“传说里,这城中的廊桥上有一素衣娘子,常在七八月的雨季里痴痴的等着,等她的情郎同她在七夕的时候一起去月老祈福。
可惜,无论她等多久,他的情郎都没有来,七夕过了,他也没来。秋天过了,冬天也过了...一整年都过去了...那娘子的肉体饿死在桥头许久了,她的灵魂却一直都在那里痴痴的等着。
那月下仙人感她痴情,遂送了她一把聚灵伞,好让她的灵魂不被阳光灼伤,不被阳气侵蚀。后来那娘子不再在那廊桥上伫立,
人们都说她去寻找转世后的情郎了,于是每年七夕乃至后面的雨季,她都会带上一个陌生男子,据说是她情郎的转世,来他们曾经约定的月老庙去祈福。
可惜这娘子的实体只能在无根水作用的神伞之下,才能幻化出人形为世人所见。
人们常常在雨里看见行走的一对情人,于是遐想这两人是不是就是那仙子和她转世的情郎,遂纷纷效仿。常在七八月的雨季里来上香祈福。又传说那月下仙人将那仙子收为童子,帮他打理世人的情缘,于是又给那仙子做了神庙。可谁知道月老是不是这样想的。反正香火一直旺盛,七夕忙了之后,硬是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得够呛,我这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是给谁忙活。”
那卖香的老伯一脸不满,看来确实挺累的,可这不该他忙的吗。
合欢笑着对他说:“反正不会少了大伯的香油钱。”
站在一旁撑伞的男子也笑着对那大伯说:“大伯,听合欢说你十分照顾她,我常年在外漂泊,承蒙你这般照顾了。来几次都没见到你,今天算是赶巧了...”
三人在一堆谈论着,气氛十分的融洽。合欢那幸福的微笑,仿佛与我在桥头遇到的女子毫无关系。
季梵一直盯着合欢的情郎看。连带着我也忍不住盯着他。
那白衣男子一身云纹锦绣,圆领窄袖,素白的一身劲装,腰束外系一菊黄白的丝绦并垂着一块软玉,丹凤细眼,眉宇似绝笔勾勒,美人尖处的唯一一缕白发随着顺亮的青乌从耳后束于发顶,雪白发绳连着那缕银丝混入青墨之间,气宇华然,像是那处的王孙子弟,与这烟火凡尘百般不搭。
唯独他和合欢一起说笑谈论的时候,仿佛他才融入这景色之中。郎才女貌,神仙眷侣,伞下都是空气都是幸福的甜味。
“别看了。”季梵突然转过来挡住我的视野,眯着眼扯着嘴角那层皮对我说,“你一脸痴女样盯着人家的夫君看这么久,真的好么?”
我也眯着眼冲他假笑,扯起他那层欠捏的皮对他说:“小屁孩儿最近是不是欠姐姐收拾啊?”
“小玉的嘴巴也想被惩罚吗?”这话听着太不对劲了。我伸出两只手扯他的脸,“小屁孩的胆子最近越来越大了啊,还想欺负姐姐的嘴巴了...”他就这样被我挼着脸还一脸高兴,真是服了。
合欢笑着对我们说:“二位感情真是好啊。”
好?不见得。
“我名叫合欢。这位是我的夫君,景杭。”合欢介绍道。
那俊秀的男子向我们微微鞠躬,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在下景杭,是个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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