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在想什么啊。季梵是季梵,就像沛儿是沛儿,不想被当做阿娴一样。
可是,季梵总会让我有看到他的错觉。
尤其在今天。
总觉得他比以往...嗯...更亲密。
对!没错。平常都是个爱脸红的小结巴,今天格外的‘近’女色,难不成他不打算修炼佛法了?
“你再想些什么啊?”他突然打断我的思路。既然他问了,我就顺便问问:“你是不是不打算修炼佛法了?”
“没有。”他脸一沉,似乎不大高兴。“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最近有些怪怪的。都没怎么看你修炼。”我小声的回答说。
最近他似乎都不太开心,每走一处靠岸停留的时候,他都会去跑去附近的山上修行。有时候还要等他一两天,甚至三四天。可最近,他似乎松懈了,经常没由来的板着脸一幅谁都不能惹的样子。
“瓶颈期了,有些心累。”他挠挠头发,一脸困扰。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难怪他今天有兴致,看来是我多想了。从一开始就多想了。
“那今天我就陪你放松一下心情。”
游街的大部分是情侣,他似乎也注意到这一点。
良久的寂静,伞下就只有窸窸窣窣的碎雨声,我们没再说话。伞下的人儿举止亲昵,让我看了不由得回味起刚才那个拥抱了。
这里有许多买胭脂水粉,发簪首饰,衣冠配饰的铺子,除了人连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不过我俩这对红白喜事,可能是这些搭配里最突兀的了,也是,我们本来也不是。
“小哥,又看见你了”一个衣服店铺的伙计叫住了他。“哟,这次带心上人来了啊。”
这样的氛围,来来往往的情侣,也难怪会被误会。
昏暗的灯光下打在他脸上,我想看看他的表情,会害羞吗?
季梵笑着回答他说:“刚才谢谢你。不过你误会了,我身边这位不喜欢被误会。”
那伙计又说:“小哥,别灰心嘛。菇凉生的这么漂亮,你就不想争取一下。”
伙计望着我,满眼热情,我礼貌地冲他笑笑。
“她想要机会我还不给呢。”他瞄我一眼,我不想看他,免得受气,只冲那伙计热情的笑笑。
这话应该我来说吧?
“没事的,我们这边的菇凉小伙都是这么过来的...”然后听那伙计说了一大堆。“你们打的伞是西街那梅婆做的吧,梅婆做的伞可是最灵的了。”伙计一脸笑意,却没有在说下去。
“那个老婆婆的伞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问。
“你们都是外乡人吧,她做的伞最好看,易得伞仙子眷顾,伞下两人的感情和情缘也会因此更加深厚。所以她的伞卖得最好。”
原来这里的人喜雨是这个原因啊,也难怪这街上这么多年轻人。感觉还挺灵的,季梵今天这么反常,我看就是那伞仙子在乱点鸳鸯谱。
“要是随便两个人都可以因此互生情愫,那万一有心之人利用这个神力,偷盗缘分,不就乱套了吗?我看那神明就是在乱搞。”
伙计听我这话一脸不高兴:“菇凉万不能这样说,伞仙子的神力只限于伞下,两个人是否能够白头偕老,还是要看月老牵的红线。”
“既然如此,又哪来灵验一说。”
“菇凉太过认真了,当然是人们觉得灵验并且信奉才有今日的风俗啊。伞仙子在这儿的年轻人心中的地位不亚于月老。我说再多可能菇凉都不相信,菇凉要是好奇可以继续走下去,走完条街,你和小哥或许就能明白了。”伙计不想再与我多言,大概是我态度强硬的缘故,冲撞了他们的神明。
“要去吗?”季梵问我。
他毫不羞涩,就我一人挺在意伞下情缘这一说法吗?
“其实不用在意,这又不是真的。”季梵见我不语又低头在我耳边说,“还是说,你心里在害怕什么?”
他在故意引诱。
主权一旦被控制,就危险了。
“去就去。我也好奇那伞神究竟是个何方神圣。”
一路上他撑着伞,伞下的空间像是与外面隔绝了一般,我们都没讲话,雨声似乎变大了,气氛很微妙。总觉得现在轮到我变奇怪了。他明明在否定,却又故意逗弄我,不被他搞奇怪才怪。
“小心。”伞下的一个男子扶住那差点滑倒的女子。“谢谢你。”那女子一脸娇羞,作为一个路人我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温度。
“羡慕吗?”季梵问我。一腔居高临下的语气。
害,算了,不和他争了,他已经赢了。
“当然。你不羡慕?”我转念一想“也是,你又没有喜欢的人,当然无法理解。”
他冷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你有?难不成是我?”我一时嘴贱,没能忍住。
“当然不是。你希望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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