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郑友忽然高度紧张地来找苏牧,遣开外人后,问:“苏牧,皇上认识你?”
苏牧淡定地答道:“在荆州见过,当时皇上的身份是钦差。”
郑友毫无形象地灌下两碗茶,然后沮丧地道:“皇上似乎很关照你,连你学武的事都知道!今天问起你,问你为什么要辞官?现在又为什么不回归朝廷?皇上这么一问,吓得我心惊肉跳!”
苏牧也淡定不下去了,眉头聚拢,问:“你怎么说?”
郑友歉疚地望苏牧几次,欲言又止,过了一小会儿,终于鼓起勇气道:“我说你在家编书!”他急得焦头烂额:“这个谎要怎么圆才好?”
苏牧的双眉舒展开,笑道:“你没说错,我确实在编书。”
郑友还是忐忑,较真地道:“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编了多少了?皇上可能要宣你进宫去问话的!”
苏牧思索片刻,道:“两百页纸吧!”
郑友松了一口气,问:“你有办法应付皇上吗?伴君如伴虎!你要小心啊!”
苏牧沉吟片刻,道:“请放心!”
第二天,果然有太监来苏家,宣苏牧进宫。
郑晴川心想:皇上就是霸道啊!想见谁,就用圣旨喊谁去,接旨的人除非是病得动不了,否则,如果不去,那就是抗旨不遵,就成了罪犯!真是恐怖。
尽管苏牧出门之前,给了她安抚的眼神,但是她还是为他担心,一直心神不宁。
皇宫是什么?那就是动物世界啊!有吃人的老虎,有狡猾的狐狸,有危险的毒蛇……
苏牧到了宫中,站在宫殿外等了一个时辰,才被太监领进御书房,终于见到皇上的面。
如此怠慢,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皇上太忙了,要么就是皇上故意让苏牧等着,俗称下马威!
苏牧:“小民参见皇上!”
皇上没让苏牧平身,而是闲散地笑道:“难道做小民比做大臣更好么?”
苏牧惶恐道:“小民不敢!读书人时刻不敢忘记国家,自从当了荆州知府之后,明白自己能力有限,经验的积累不足,所以在家观看前人的文章,编写一书,专门记载民间的官司,不敢浪费师尊们的教诲。等将来心中有了自信,再谋官职,一心报效朝廷。”
皇上笑问:“既然喜欢编书,为何不入翰林院?”
坐在皇位上的人,手握生杀大权,号称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其他人在他面前没一个不是小心翼翼的,他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对他下跪的臣民,真有一种猫儿戏弄老鼠的感觉!表面上,别人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苏牧的额头上渗出汗珠,答道:“小民不敢奢望太多,一日三省吾身,告诫自己要脚踏实地。”
皇上却慵懒地笑道:“等朕有了皇子,爱卿教他读书,可好?”
当皇子的老师,这是相当抬举了!
苏牧不敢不识抬举,连忙答应。
皇上似乎没了逗弄别人的兴趣,淡淡地道:“你退下吧!”
苏牧在宫中每走一步,都不得不谨慎,仿佛行走在刀尖上,一不小心就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历史上,经常有君王把才华不错的人叫到面前试探,赏一个官职,如果那个人不肯当官,那就是不愿效忠皇上。知道答案后,皇上怎能高兴?
终于走出宫门,坐马车回到家中,苏牧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冷汗的痕迹。
都说伴君如伴虎,那么走到皇上面前的人怎能没有演技?那些位高权重的大官们,大概个个都是影帝!如果没有演技,怎么哄住皇上这个老虎不吃掉自己?
郑晴川看见他平安回来了,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当着阿清和阿韵的面,就伸手抱住了苏牧的腰。
苏牧拍拍她的背,安抚道:“阿七放心!我没事!”
阿清和阿韵也走过来,刚才她们也很担心。苏牧拍拍她们的头,分散她们的注意力,问:“上午家中来客人了吗?”
阿清道:“来了一个小太监!是艾家派来的!”
苏牧继续问:“说了什么话?”
阿清答道:“小太监很没礼貌!竟然颐指气使,让哥哥明天在家等着,别出门!哼!又不是要迎什么财神,等什么等?艾家的人太嚣张了!”
阿韵在旁边皱起小眉头,不开心。因为她们都知道,艾家是阿韵未来的婆家!可是那家人真是不讨人喜欢!
苏牧心想:前恭后倨,由恭敬转为傲慢,这种人不是没有!既然遇上了,那就不必再拖着,早点解决更好。
郑晴川这时放开苏牧的腰,直接地道:“刚才,我和阿清阿韵商量了,我们都不喜欢艾家的态度!”
苏牧已经经过深思熟虑,沉稳地道:“嗯!我们以前看走眼了!”神情丝毫不见慌乱。
看着苏牧,郑晴川、阿清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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