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苏牧,我以后不敢这样了!其实我相信你,只是在思索别人下一步的花招而已!”
苏牧:“还有下一步?次数已经够多了!谁耐烦天天跟别人玩这种把戏?”语气已经不耐烦。
郑晴川道:“我见招拆招吧!”她主动牵住苏牧的手。
苏牧的火气貌似小了许多,声音顿时低了许多,商量道:“阿七,以后不要让尹家的任何人进门了。免得瓜田李下。”
郑晴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已经大致地商量完,两人的脚步声一同响起,眼看着就要走出小书房的门了。
阿清和阿韵连忙转身跑,跑回了堂屋里坐下,假装若无其事的茫然样子。
郑晴川朝阿清笑,已经看穿了她,却没拆穿她。
苏老夫人发现郑晴川笑了,顿时放心多了,也微笑,道:“没想到苏牧做了这个大官,还有人敢在门口纠缠!就看着咱们家脾气好了!要是换作另一个,早就把他屁股打开花了!”
苏牧笑道:“祖母脾气好,我的脾气却不好。已经让杜师父和青山送他回家去了,如果明天再来,不用说话,直接就把人送走。”
苏老夫人又看向郑晴川,道:“阿七别生气!别人闹,那是别人的事!咱们家自己人别闹,只要把话说清楚就行!”
郑晴川笑道:“好!我听祖母的话!如果苏牧先闹起来,我就来找祖母告状,让祖母帮我,好不好?”
“好好好!”苏老夫人一叠声地答应,把一双眼睛笑得像一双小鱼儿,心里顿时没什么负担了。
晚饭后,苏牧和郑晴川直接回房去了。
郑晴川高兴地道:“苏牧,你这几天不怎么忙了。”陪她的时间变多了!
苏牧回以一笑,道:“衙门里最近案子少。其余的事情只是按部就班而已。”
郑晴川道:“感谢龙王,风调雨顺!”眉眼间满是调皮的笑意。
确实,荆州平平安安的,他就清闲。
苏牧随手关了门,抱起郑晴川,在屋子中间转了几个圈。
郑晴川调皮地笑道:“苏牧,你是布袋和尚!”
苏牧顺着她的话问:“何以见得?”
郑晴川调侃道:“把布袋罩头上,眼前一黑,就不当和尚了!把布袋披在肩上,就还是个和尚!”
凭着两人之间的默契,苏牧瞬间就明白了郑晴川在说什么,笑一笑,不在意这个玩笑,道:“我还没有僧人的道行,做不到四大皆空。”
郑晴川被他抱着,处在半空,一点也不担心从他的手中摔下,几乎无忧无虑,弯起食指,刮一下他的脸,道:“苏牧!脸皮又厚了一层!这门武功继续修炼!但愿达到最高境界!”
苏牧故意逗她:“最高境界是什么?”
郑晴川笑道:“最高境界就是城墙啊!”
应了一句俗话:脸皮比城墙还厚!
接着,郑晴川靠近他,用右颊贴一下他的脸,愉快地道:“苏牧,我喜欢你的脸皮厚一点!”稍稍回想,还记得他们刚成亲的时候,苏牧的脸皮薄得透明,她在夜里牵一下他的手,他都不自在!
郑晴川和他说悄悄话,调侃地建议他喊自己一声师父。
可是,苏牧仗着自己是习武之人,抱着郑晴川转圈,转得她晕头转向。
——
第二天,荆州一个书香世家的夫人忽然来苏家。
郑晴川以前邀请这位夫人来家里摸过牌,因此请她进了内院来喝茶,客气地笑问:“商夫人,最近可好?”
商夫人微笑道:“家中亲和!苏夫人好吗?”
两人的年纪差了许多,辈分却没有论上下,因为两人都考虑到了各自丈夫的面子,商老爷不好意思称苏知府是小侄,甚至不敢,苏牧大概也不愿意随便把外人当长辈一样敬着。
郑晴川心想: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不动声色,微笑地作答:“家中和睦。”
两人都微笑,先不痛不痒地寒暄几句。
忽然,商夫人的话锋一转,认真道:“不知苏夫人是否同意我做个冰人?”
古人把媒婆又称为冰人。
郑晴川不着急,笑道:“商夫人是个热心肠的人,我和商夫人一起聊天,就像微风拂面一般。不过,冰人之事,我们不必太认真,就当闲谈吧!原本这就是随缘的事!”
商夫人见郑晴川说话仔细又谨慎,还显得老成持重,不像本身年纪一般的城府,因此语气丝毫不敢太重,客客气气地回道:“我确实是出于热心,今天就当闲谈吧!如果苏夫人同意,我荣幸之至。”
郑晴川道:“请商夫人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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