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在郑晴川的面前刚汇报完,奶娘听得吓出一身冷汗,这时,苏牧就回来了。
郑晴川看向苏牧,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脸。
云嬷嬷连忙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苏牧:“你们都出去。”
云嬷嬷和奶娘连忙去了门外。
望向苏牧那担忧的目光,郑晴川觉得比较安心,连忙告诉:“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苏牧的表情没有一点松懈,二话没说,抓起郑晴川的手,又捞起她的衣袖子,察看有没有伤痕。
郑晴川道:“我跑得够快。听云嬷嬷说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们想咬我。我因为害怕,跑得比较快,没有回头去看。”
苏牧放下心来,把郑晴川的衣袖放下来,低沉地道:“我去东跨院一趟。”
苏牧的脚步如秋风扫落叶,比平时多了几分凌厉。
云嬷嬷连忙跟上,在后面一路小跑。
奶娘目送一会儿,惊魂未定,叹气道:“其心可诛!”
郑晴川拍拍奶娘的后背,安抚道:“就算真的被咬到了,也会没事的。人咬人就发疯的事,那是误传!不怕的。”
精神疾病虽然可以遗传,但不是人与人之间的传染病。
即使是最可怕的带有病毒的狂犬病,除了器官移植出现过传染病例的情况之外,人和人之间一般不会传染。郑晴川以前看的健康杂志比较多。
“还有,虽然用口水泡茶比较恶心,但那也只是迷信而已。何况,我没有喝那茶!奶娘不要怕了!”
奶娘忐忑地问:“五少夫人这是从姚太医那里学来的吗?”
郑晴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奶娘想着姚太医的名号,这下子真的放心多了。但是,她又叮嘱:“五少夫人以后不要去东跨院了。免得我们提心吊胆的!”
郑晴川脸色黯然地道:“我不会去见他们了。”
多见一次,就给别人加深一次仇恨,给自己加深一次恐惧,何必自虐呢?她又不是圣母,没想着去感化别人。她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她低下头,拍拍自己的大腿,很感谢自己这双腿,幸好跑得够快!
安慰别人的时候,也能顺便催眠自己,她现在已经不怕了!
郑晴川又想起来别的事:“对了!有个婆子被打伤了,奶娘,你派人去吩咐厨房炖补品,顺便传话,让那个婆子休息,等伤好了再做事。”
“好的!”奶娘连忙出去了。
郑晴川沐浴后,看见苏牧已经回来了。可见,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郑晴川没有追问他,直接跳上床,盖上被子,转头喊:“苏牧快去洗澡!洗完澡就睡觉了!很晚了!”像得了健忘症一样!
苏牧看了她片刻,也没有再提东跨院的事,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紧紧地抱住郑晴川。头一次,他把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很久很久,静悄悄的,仿佛深怀眷恋。
有自责,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郑晴川学着他以前的动作,摸摸他的后脑勺,然后手指下移,帮他按摩肩膀,顺便卖个乖,道:“我每天帮你按摩,以后,就算你变成个老头子,也不会驼背的!不会肩膀痛,也不会脖子酸……”
郑晴川这样故意遗忘的态度,反而让他更加心疼,因为他的记忆很深刻。
在苏牧眼里,郑晴川这样像是故意装傻,他明白,她的目的大概是不让他担心。
两个人心照不宣,彼此了解。她不愿再提,他也配合。
——
第二天,郑晴川发现事情的后续处理得不错,去过东跨院的人非常难得地没有走漏口风,就连苏老夫人也不知确切的内情。
郑晴川去请安的时候,苏老夫人伤感地说:“哎!昨晚上又闹了!还打了一个婆子。他这样,眼看着要回苏州去了,万一在路上闹……坐马车还稍微好一点,千万不能坐船,那四周都是水,不安全!”
如果没有发生昨晚上的事,郑晴川会提醒用安神汤的,类似于现代的安眠药,但是,因为有昨晚上的事,所以她现在尽量不沾手这件事,尽量避开,免得瓜田李下。
苏老夫人说了之后,郑晴川故意转移话题,道:“祖母昨天吃了陈皮味的消食丸吗?怎么样?”
苏老夫人的脸色好转了一点,和蔼地道:“我还没吃,先收着,等把以前的吃完了,再吃新的。不然,我怕那些会坏掉!”
老人家一般都有这个毛病,类似于先吃烂苹果,再吃好苹果,最糟糕的结果是:等烂苹果都吃完了,好苹果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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