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困扰了元初瑶两天,第三天恰好是管事们前来回话的日子,经过上一次一一谈话之后,几位管事现在变得格外的实相。
当然也就只有识相,想让这些奸猾的管事乖乖听话,显然是不可能,即便是忠心如知心、知遇,也不可能一板一眼的听她指示。
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思,做人要难得糊涂。
她当时给了他们狠狠一记的教训,最后给出的甜枣便是允许他们吃点回扣,但希望他们能把握住一个度,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吃回扣成了主家暗地里默认的,变成明面上同意的。
日后再也不用偷鸡摸狗的,拆东墙补西墙,不得不说给了几人非常大的诱惑,他们主要的金钱来源便是吃回扣,否则如何在京中养活一大家子。
不过一切都有个前提,绝对不能过度,否则一旦有什么风声传来,便会派人查探,翻旧账。
他们吃回扣毕竟是元初瑶口头上的允许,并没有任何的书面保证,日后想要追回,只要一对账便能一目了然。
也就是说他们一旦犯下大错,一切便会清零。
这也是为何不直接加工钱的缘故之一,再则加工钱是死的,吃回扣却是活的。
回扣会随着每一笔订单的量,或者是价位而改变,而工钱只是死死的那个数。
“干的越多,拿的越多,小姐您这法子,果真特别有用。”
最后一个汇报的周掌柜,拢着袖子站在一旁,说着他与几位管事之间的往来。
“古董店的刘胖子,所有人中就数他最懒,以前店里摆一躺椅,每天上工就是往上一躺,一天就过去了,如今倒是成了最勤快的,四处跑货、寻货,一个月下来成交好几笔,应当收获不菲。”
元初瑶跪坐在案前,仔仔细细的看着账目。
一旁的知遇将算盘打出格外动人的节奏,知心则是根据知遇报出的数,检验账目,最后才会交由元初瑶审阅。
聆听完周掌柜对刘掌柜的报告,元初瑶轻缓的笑了笑。
“那些个古物利钱大,我给了他每笔一分利的回扣吃下,刘掌柜有个好师傅,天南地北都有人脉在,可他这人有些胆小,以前便是吃也只敢吃一些零碎的小钱,如今过了明路,他自是会展现出不同寻常的厉害。”
听着她对刘掌柜的评价,周掌柜心下一凛,看来跟踪的人并未撤回,他们都还在检验期中。
他们在此前已经说了许多个人,刘掌柜是最后一个。
元初瑶放下手中的账本,将桌上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推向周掌柜:“虽说工钱是死的,但只要价够高,也是远胜于吃回扣的。”
周掌柜脸上虽然喜悦,但心里并未当回事,工钱能有多少,有胜于无吧?
直到……他从小侍女手中接过托盘,那重量让他险些没拿稳。
倒不是重到拿不起,而是远超于他心里的预估。
他掀开红布,雪花一般的银色,闪得他眼睛发晕,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位手段了得的大小姐,“这……莫不是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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