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句话,让南宫明镜极重视起来,皱起眉头:“你倒是说说,是哪个人如此大胆,敢陷害你?”
锦西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恭敬的递给南宫明镜:“父皇请看……”
南宫明镜接了过来,仔细看了半天,这脸上越发的变了颜色,到最后,直接把那纸撕的粉碎,往桌上一拍,怒道:“毒妇,贱妇,竟然如此阴毒,想出这般……”
“父皇……”锦西上前一步,伸手替南宫明镜拍背:“父皇息怒,这事情儿臣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提也罢,只父皇万不可太过生气,小心伤了身体。”
锦西一副小心退让状,表现的非常胆小谨慎,倒是让南宫明镜更加的生气,都是这个佟氏,整天不干正事,不是挑拨离间就是阴谋害人,若再容忍此人,指不定他的儿女都得给这贱人害了呢。
思及此,南宫明镜扭头看向锦西,就见他关心的看着南宫明镜,嘴里直道:“儿臣前几天就已查明真相,可是法兰西国的大使还在,儿臣怕父皇分心,便没有说给父皇,免得宫中再出什么事情,让番邦见笑,今儿终于那使臣们都走了,儿臣才来告诉父皇,不管如何,佟斌妃都是您的贵妃,也是儿臣们的长辈,儿臣或是以前对她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让她生了儿臣的气,才使出这种手段来……”
锦西越说,头越是低垂,声音也有些哽咽:“儿臣年纪小,若果然做事情没有考虑周全,得罪了佟斌妃,那是儿臣的不是,是儿臣有负父皇教导,儿臣给父皇请罪……还请父皇为了宫中祥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南宫明镜眉头皱的死死的,听着锦西一点点把话讲完,这心里啊,忒不是个滋味了,这个佟氏做事太过阴毒了,锦西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她?至于这么把锦西往死里整么?再者说了,锦西就是有什么不是,有他教导,有贾太后教导,也轮不到佟斌妃来埋怨吧。
越想,南宫明镜心里怨气越大,这火气就忍不住要往外冲,再瞧一眼锦西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感觉很对不住锦西,让他小小年纪受此折磨,瞧把孩子给吓的,胆都快破了。
一拍桌子,南宫明镜站起来,大声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去,这件事情交与朕,朕必给你一个交代。”
“是”锦西应了一声,后退几步要出殿,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身来道:“父皇不必着急处置,这几天父皇也累着了,可要记得多休息,保重身体要紧。”
锦西一番关心的话,让南宫明镜心里很受用,越发的恨起了佟斌妃。
等锦西出去之后,南宫明镜大声道:“梁宽……”
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钻着的梁宽应声出来,站到南宫明镜身边,一脸笑意:“皇上有什么吩咐?”
南宫明镜瞧他一眼,一脸的高深莫测,等了一会儿,就在梁宽心里发毛的时候,这才道:“今天的绿头牌也不用端了,就让佟斌妃侍寝吧。”
“是”梁宽应了一声,脑子里记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为啥子多年无宠的佟斌妃今儿得了眼,可是,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感觉吧,佟斌妃的日子长不了的。
梁宽下去传旨,南宫明镜坐在乾皇宫内,身体靠在椅背上,揉揉额角思量着,今年又是大选年,也该让佟家再进一个女孩子了,佟氏无才无德,又没有容人之量,且先捏个错处圈起来,等到佟家女孩子进宫,便狠狠的处置了她。
南宫明镜自认为对佟氏已经很容忍了,多年来虽然不待见她,可也没怎么给过她没脸,可就是这样,佟氏全越发的登鼻子上脸,竟然要对太子下手,太子什么人,国之储君,这真要让她做成了事,朝政动荡不说,民间怕也不能安生,自有一番乱子要生的。
就佟氏这种小家子气,只着眼于自己利益,太过自私自利,心眼又窄又阴狠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做贵妃的。
南宫明镜忍不住又想到了死去的明芳儿,明芳儿是真正的母仪天下的料了,不但大方利落,更心胸宽广,眼光也看的远,真真的贤内助,贤良之后,可惜了,自明芳儿去世之后,这宫里再寻不出一个知心人来,那些女人,只知道争权斗利,没有一个是实心里关心他的。
一时间,南宫明镜感触良多,就感觉很是孤寂无助,想到锦西和锦雪,这才感觉有一丝温暖。
握了一下手,南宫明镜摊开来,自语道:“锦雪丫头啊,朕胡乱猜疑你是朕的不是,朕今日就在此发誓,自此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伤到你和锦西,朕绝对不会允许……朕……也不可以”
那长春宫内自得了旨,一个个的都是喜气洋洋的,宫人穿梭不停,一会儿给佟斌妃寻漂亮衣服,一会儿给她寻新鲜的首饰,一下午都没个消停。
到了晚间掌灯时分,佟斌妃就左盼右盼南宫明镜驾临,等了好长时间,天都黑透了还没看到南宫明镜的影子,倒是等来几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上前给佟斌妃请了安,一脸笑容:“娘娘,还请您淋浴,奴才们拿毯子等着呢,这就背您去乾皇宫。”
什么?佟斌妃腾的就站了起来,带着长长甲套的手一下子指到小太监脸上:“什么?你再说一遍,怎么回事?皇上不来长春宫就寝么?”
那小太监也不害怕,继续笑道:“皇上烦忙,哪里顾得上来,让奴才们来背娘娘的。”
一下子,佟斌妃就倒坐在椅子上,这是怎么一回子事?
她身为贵妃,又是在宫中没有皇后的情况下,她的位份是顶顶高的,自然可以不像那些小斌人、常在、答应之类的,要没尊严之极的背到乾皇宫,躺在那么多人躺过的龙床上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