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一咬,竟把那人的舌给咬住了。
这下子可好,两个人互瞪着,锦雪脸上热腾腾烧的难受,牙关一松,手上一个用力,狠命的推开这人,嘴里埋怨道:“你,你,你要害死我啊”
锦雪低头,双手绊着一块青葱色帕子,脸上热的紧,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不经意间看到唐伦紧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着,长长指头的骨节处都是青白的,可见他已经是很克制的了……
一树一树的桔子全都挂了果,锦雪瞧着,欢喜的笑了起来。
再看看另一小块地上几棵桔子已经成熟,锦雪挥手间就把那小灯笼似的桔子全摘了下来,堆积在一起。
身体很放松的坐在树枝上,手里捧着一个桔子边吃,锦雪不由的轻笑出来。
想及那日的事情,她现在都是心情复杂之极的。
摸摸唇瓣,锦雪不由的又想到那日她和唐伦的约会。
两个人坐在密闭的车厢里,竟然也不觉得太热,那人竟然大胆的吻了她,锦雪觉得,她在唐伦面前,越发的失了气势,现如今,竟被这人给吃的死死的。
这么想着,那日的景象又出现在眼前。
低头,唇上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让锦雪觉得很是烦燥,不由的把帕子搅的更紧了些,不料却被一双大手握住,垂头看着那双修长完美之极的手,就像是上好的玉石雕刻出来的,可是,他的手心里却有着薄茧,可见得曾经也是吃过苦头的。
“公主”唐伦呼出来的热气喷在锦雪耳边,让她耳朵也觉得痒痒的,很是难受,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再也躲不开了,只好抬头盯着这人直瞧。
“此次一别,怕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公主就不说些什么?”唐伦很好笑的看着锦雪。
平时这女子嚣张孤傲之极,如今却一副小女儿娇态,真是很大的反差呢,倒是让唐伦整个心都甜蜜起来,就像是被泡在蜜罐里一样,只觉得浑身都是甜甜腻腻的,舒服的紧。
“说些什么?”锦雪瞧着他道:“你自保重,我说什么,不过白说,怕也没人会记在心间。”
她赌气说话,只恨自己失了平时凌厉气势,恼的紧呢。
“公主哪时的话,我没有牢记心头?”唐伦叹气,伸手又去抱锦雪。
锦雪恨极,这人现如今当她什么?怎的动不动就要抱上一抱,她虽然没有古时女子的迂腐,可也并不是那种太过开放的人,如何能够……
恼怒的挣扎不开,锦雪气的失了理智,抬头看那人粉色薄唇晶莹剔透,闪着润泽的光芒,瞧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当时,锦雪一时糊涂,也不知道怎么一回子事,竟然恼恨的抬头,猛的把那人的脸捧住了,含住那片薄唇,用牙齿咬了起来。
她这一下子,倒是让唐伦欣喜异常,自古难消美人恩啊,他对锦雪日思夜想,倾慕非常,如何能抵得过锦雪这么大胆的舔舐嘶咬,不由的伸手把锦雪圈在怀里,任她用力咬着。
锦雪如今想来,都觉得很是羞愧难当,怎么会?她一时失控,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当时,等她和唐伦分开,便见那人唇上已被咬破了,鲜红的血滴在粉色薄唇上,怎么瞧,都透着一股子邪魅奢靡,真是很迷惑人心呢。
怪只怪这人长的太好了,精致的比女人都要好看,以至于让她……锦雪自己做出总结,她竟然也是一颜控,看人家长的好,竟然会去强吻,还会……男色害人啊。
脚垂在树干间轻轻晃动,锦雪很快吃完一颗桔子,伸个懒腰,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彻底抛却,招来一股子清水,把水指间粘上的桔子汁液给洗干净,摸出帕子来擦了擦,飞身跳下大树,裙裾飞扬间便出了空间。
锦雪才从空间里出来,春雨就来禀报,说是三皇子来了,问锦雪要不要见。
锦雪还挂心着出使之事,就让春雨请小三进来,看到这小子一脸小嘻嘻的过来请了安,然后飞身一跳,坐到榻上,猴子一般挂在锦雪身边。
恼的锦雪伸手一拍他:“这么大的人了,眼瞧着再过几年就要娶夫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净巴着姐姐不放。”
“我就是多大了,您也是我姐姐不是?”小三嘻皮笑脸的说着:“姐啊,弟弟这次去的远,您就没个好玩意给弟弟,有什么嘱托没有,还有啊,那西洋的稀罕玩意很多,姐姐想要什么,只管和弟弟说,弟弟保管给你弄来。”
锦雪食指曲起,在小三光光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子,脸上一片笑意道:“你当我稀罕那些东西,什么好玩意?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便开心了。”
小三呵呵笑着,拿手摸摸被敲疼的脑门,又看锦雪一眼:“晓得了,姐姐啊,你放心,弟弟一定把忠靖侯照顾好,保管回来的时候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
锦雪听他说的不像,沉了脸,假装恼怒的样子:“你这混帐话都是听哪个乱嚼舌根的疯婆子说的,忠靖侯如何,自有人关照,你和我说这个什么意思?我只安安分分的呆着,该怎么样,自有父皇安排。”
看锦雪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小三再也笑不出来,突然之间,他想起一事来,脸上也恼怒起来,拉了拉锦雪的手,厉声道:“这个忠靖侯,以前只当是个好的,哪知道,如今瞧着也是靠不住的,前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