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得锦雪轻声道:“我知道,我还知道偷听的这人是谁,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现,跟我过来。”
说着话,锦雪起身,自己在前边走着,唐伦跟在她身后,不知道锦雪到底要干什么,心里疑惑的紧,这是什么人如此无聊,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偷听别人讲话。
就见锦雪七绕八绕的,走迷宫似的绕过漱芳斋,没一会儿就到了御花园,唐伦更是不解起来。
这里,南宫明镜极生气的瞪了梁宽和魏珠一眼,伸手一指唐伦的背影:“他,他……怎么敢,朕轻饶不了他。”
“是”梁宽抹了一把汗:“皇上一国之君,还治不了一个小唐爵爷么,现在公主可是在呢,要是让公主看到,怕是……”
这话倒也提醒了南宫明镜,他平息怒火,眼瞅着锦雪走远了,赶紧朝梁宽和魏珠一摆手:“走,咱们也跟着去瞧瞧,这两个人到底要如何?”
南宫明镜打着关心自家闺女的名誉,一边散步一边跟着锦雪和唐伦。
那两个人人精似的,哪里会不晓得,锦雪一边走一边暗笑,唐伦这会儿也知道那偷听的是哪个了,想一想,顿时冷汗直流啊,他当时要是那么急冲冲的把人给揪出来,话说,怕会被皇上给直接打死吧。
走了一段路,锦雪走到浮碧亭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浮碧亭旁边所种的那些各式名贵花卉,又走几步,在一方汉白玉石栏前停下,笑对着石栏里种的一株形状优美的兰花。
锦雪跨过石栏,对唐伦招招手,笑道:“我且送你一样东西。”
她这一笑,极明媚艳丽,又有一种极张扬的活力,让唐伦不由自主的也跟着跨过石栏,在她身边停下脚步,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她直瞧。
锦雪拉拉唐伦的手,蹲下身子,右手里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的一把小铁尖铲,她拿着这小铲子极小心仔细的慢慢挖着那株兰花。
唐伦一瞧,先就是一阵惊吓,这株兰花他也是知道的,这是前些年江浙贡上来的极品春兰,据说是一养兰人从深山采得,一出世便把几乎所有名品春兰都比了下去,那江浙官员便买了来献给皇上,以求能够得些圣恩。
南宫明镜当时得了那兰花就喜的无可无不可的,命人种在御花园小心照料,又有专门的会养花的太监培土施肥,照顾的无微不至,如今这花越发的喜人,南宫明镜逛御花园有两件事情,一件就是喂那池中锦鲤,另一件就是过来瞧瞧他这宝贝兰花。
如今锦雪把那锦鲤抓光了,又来招惹这兰花,也不知道皇上看到会是如何感受,会不会心疼的晕过去。
唐伦看锦雪已经挖出兰花的根茎,就有心要劝上一劝,让她放这兰花一马,可又一瞧锦雪脸上带了一种做坏事的娇俏笑容,眉弯眼弯,那两个小酒窝深深陷在脸颊上,瞧起来甜蜜的让人想要狠狠亲上一口,他就又不忍心去说锦雪。
想了想,唐伦心里直叹气,罢了,罢了,她爱如何就如何吧,最多皇上怪罪下来,自己与她一并担了就是。
他才叹完气,锦雪已经手脚利落的把那兰花给挖了出来,捧在手心里瞧了瞧,又抓了一把土包裹在兰花根茎处,递到唐伦手上:“送你的,带回家给你妹子玩吧……”
唐伦无奈,只好伸手接了过来,珍宝似的捧着。
锦雪侧头笑笑,话说,唐伦捧这兰花还真是极般配呢,他自己长的温润如玉,翩翩君子之气,再捧着这花中君子,倒是很搭。
“你先去吧,我到那亭子里歇一下也该走了。”低头浅笑,锦雪朝着唐伦摆摆手,让他先走。
唐伦很不舍的看了锦雪一眼,捧着兰花告退,他还没有走掉,南宫明镜就匆匆赶来,远远一瞧唐伦手上捧着他那心头宝的兰花正潇洒自若的迈步远去,而锦雪笑的就跟那偷了鱼的猫似的。
如此情景,真是把南宫明镜刺激大发了,他可就那两个爱好啊,竟然都……身体晃了晃,南宫明镜好悬没跌个跟头,心里这个疼啊,就好像有人拿针在扎似的,都快疼出血了。
“锦雪……”南宫明镜什么也顾不上了,大步上前指着锦雪就要去责骂。
可惜,锦雪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看到南宫明镜过来,收敛脸上笑容,很恭敬的低身行礼:“父皇,今日天气如此好,您老人家也来逛御花园了呀。”
这时候,梁宽和魏珠都退后了几步,尽力缩小存在感,为的也就是不被这两个人的战火殃及到。
南宫明镜点头,又瞪着锦雪:“朕那株兰花是怎么回事?朕刚刚亲眼见你挖了出来,锦雪,你不会不知那是朕精心培育的么,竟然如此大胆,敢挖出来送人,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君父没有?”
锦雪后退了一步,看着南宫明镜轻声浅笑,眼睛一眯,唇角弯翘:“父皇,您这可还真冤枉女儿了呢,女儿就在想呢,父皇得了忠靖侯如此多的银子,竟只把女儿下嫁,真的极坑人呢,想女儿个子又高,吃的又多,若是将来嫁出去光那布料就不得穿多少,吃也能把人家吃穷,忠靖侯真真的不划算的紧,女儿也是替父皇着想,不想让父皇担着那刻薄臣子的名声,便把父皇最喜爱的那株兰花送了忠靖侯,如此一来,忠靖侯也不吃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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