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问,锦清脸上顿时挂不住了,那晒的黑乎乎的脸庞一红,伸出右手握拳在嘴边,咳了两声,把头扭到一边:“妹子说什么呢,哪个摔倒了?”
锦雪只笑不说话,瞧的锦清坐不安稳,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再看锦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锦雪晓得锦清待这个嫡夫人还是极好的,很看重她,先前锦清因着南宫明镜和惠妃赐的那几个屋里人吃了暗亏,也晓得了女人的厉害,还有后院争斗的害处,便极敬重慕容氏,他的几个侍妾若是和慕容氏哪里有不对付的,锦清也是偏帮着慕容氏,更加给那些侍妾们用了避子汤,嫡子嫡女没有出生之前,锦清是不会让庶子庶女出来的。
正因为锦清做的极好,慕容氏自嫁过来之后,也很是感念锦清的回护之意,小两口日子过的还真不错,整日的甜甜蜜蜜,倒还真处出几分真情来,所以,慕容氏一诊出有孕来,锦清便极惊喜,按不住心头的狂喜,出门让小太监进宫报喜的时候,被门槛给绊倒,差点没跌个狗吃屎。
这件事情传到宫中,已经成为笑谈了,那些妃子们整日的没事,是极为八卦的,很是拿这件事情打趣了一番惠妃。
偏惠妃不但不生气,反而极欣喜,很是大把的赏赐了慕容氏东西。
锦雪不看锦清笑话了,可锦清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锦雪:“父皇给三妹和六妹都指了婚,如今也就剩下妹子你了,昨日父皇宣我进宫,询问我那些贵族子弟练兵的情况,大概是要挑那有出息的指给妹子吧。”
锦雪怎么说都是个大姑娘,被锦清这么当面指出婚事,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如玉面颊红了红,映着颊边的一串水晶耳坠,更显的面如敷粉,唇如涂朱了。
“大哥说的什么话,自古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由父母做主的,我的婚事,一切有父皇拿主意,大哥如今在我面前提起来,是个什么意思?”锦雪有些着恼,拧着帕子问锦清。
锦清笑了笑,走到锦雪跟着,小声询问:“妹妹真的甘心如此盲婚哑嫁,要知道,你们女儿家可不比我们男子,我们便是娶了那不趁心的,还能再纳妾,可你们要是嫁出去,若是额驸不好,这一辈子……”
锦雪抬头看锦清,根本不为所动,只挑眉看他,那上挑凤眼中光华流转,比外边的阳光还要烫人:“好不好与我何干?我出嫁自有公主府,便是不好,最多不见,大哥说这话,是想吓妹妹吗?还是,也想让妹妹如三公主一般,寻死觅活的和父皇折腾?”
“扑哧”一声,锦清先撑不住笑了,伸手一拍锦雪:“果然不愧是锦雪公主,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这般稳当,做哥哥的实在想瞧瞧妹妹失了冷静是什么样子。”
锦雪啐了锦清一声,只埋怨他和自己开玩笑,正说话间,就听外边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人粗声粗气的说道:“表哥,你且瞧瞧,我寻的这七哥可好?”
说话间,一人挑帘子进来,锦雪猛的瞧了,就见这人穿了一身酱色袍子,长的倒还粗壮,方盘大脸,眉毛极浓密,一手提着个鸟笼就这么大模大样的闯了进来。
锦雪要躲,可也来不及了,只好稳坐在当场。
那个人进来,先朝锦清行了礼,起身的时候看到锦雪,一下子愣住了,连鸟笼掉在地上都顾不上捡。
“表哥……”过了好一会儿,锦清瞧那人看锦雪看的出神,怕锦雪恼了,使劲的掐了那人一把,那人就跳了起来,很是恼怒的看着锦清,声音里都充满了控诉。
“这是锦雪公主,还不赶紧行礼,我只说你是个无礼的,偏让我说着了,也不看看我这里有没有客人,便直闯进来,见了公主便和呆头鹅似的,基本礼数都没了。”锦清一连串的数落声,倒是给那个人点明了锦雪的身份。
那人哦了一声,瞧着锦雪,手足无措的又是拱手,又是扎千,又要嗑头,真是慌张到不行,引的锦雪实在憋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银铃般的笑声在花厅响起,听的那人又呆了一会儿,这才赶紧一个千扎了下去:“奴才纳兰揆叙给公主见礼……”
锦雪一摆手:“起嗑吧,这也不是在宫里,不用如此多礼。”
纳兰揆叙顺势站了起来,这会儿倒也恢复常态了,赶紧捡起地上的鸟笼子,才掀开罩笼子的蓝布要看看里边的鸟怎么样了,就听到里边那七哥大声道:“你想摔死老子啊……”
这下子,不光是锦雪,就是锦清外加满屋子伺侯的人全都笑出声来,纳兰揆叙那是扎煞着手,被人笑的脸都红了。
锦清瞧着揆叙要羞恼,赶紧把了他的手让他坐下,柔声询问:“这大热天的,你急匆匆跑来作甚?”
他这一问,揆叙才把眼光从锦雪身上掉转过来,猛然想起今天来直贝勒府的目的,把那鸟笼送上,笑道:“表哥不是说表嫂在家无聊吗,托我找些好玩意,这不,我今儿正巧看到这只七哥,忒的嘴巧,就花重金买了下来,就当献给表嫂的礼物了。”
见揆叙一片好意,锦清让人接了鸟笼下去,笑道:“倒是让你费心了,我代你表嫂谢谢你了。”
“不谢,一家人,客气什么?”揆叙瞧起来是个直爽的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送完了鸟,又偷看锦雪几眼,这才站了起来:“表哥,我先回去了啊,晚了可就赶不上饭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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