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伦看出了锦雪的想法,低头一笑:“臣从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还有什么瞧不开的,臣当时挨箭的时候就在想,很遗憾,没有大声告诉公主臣的想法,臣爱公主甚之,敬公主、爱公主、怜公主,以前不想让公主为难,便一直忍在心里,如今,臣想开了,公主从来不是什么软心肠的人,臣也不是良善的,臣就在想,臣这一生便是跟定了公主,不管公主如何,走到哪里,臣都会跟着,公主生,臣生,公主死,臣死,即如此,臣心痛,也要拉着公主一起心痛,臣在地狱,公主也甭想上天堂。”
锦雪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唐伦会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么一番有气势的话来,瞧着唐伦的样子,极认真,满脸的严肃,他说话时声音低沉而有力,似乎是在用生命说出这番话的。
锦雪吓到了,后退了好几步,若不是唐伦一直还握着她的手,她都想要退出这屋子了。
太可怕了,锦雪心道,这人疯了吗?
不,不,锦雪摇头,一颗心疯狂的跳着,看着满眼神彩,一脸坚定的唐伦,她真的想躲开,逃的远远的,再不见这人了。
“公主甭想逃”唐伦的话打碎了锦雪的奢望:“臣说了,不管公主去哪里,臣都跟着,公主想甩开臣,臣就要死命拽着公主,即使坠落地狱,也要拉公主一起。”
这人啊,锦雪缓了缓受到惊吓的心脏,伸出那只自由的手抚了抚心口的位置,等心跳的平稳了,她才醒过神来,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和闲适,就好像刚才那个受惊慌乱的她只是幻觉一样。
锦雪笑笑,起身坐在唐伦身边,一脸关切的说道:“唐大人病糊涂了,竟然胡言乱语起来,罢了,怎么说唐大人都是锦西的救命恩人,瞧在锦西的份上,本公主也不再计较了。”
唐伦摇头笑了笑,剑眉一挑,那双漆黑的深沉眼眸直视锦雪:“那臣要谢谢公主了,即如此,公主就别怪臣得寸进尺了。”
说着话,唐伦趁着锦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一用力,直接把锦雪搂在怀里,紧紧不放。
“你……”锦雪差点没有惊呼出声,想要推开他,又想到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若真的使了力推开,怕会……
想到那种情况,锦雪心里一紧,还真做不出这种谋害人命的事来,叹了口气,心道还是没有练出狠心绝情来啊。
唐伦把头搁在锦雪肩上,感觉锦雪肩膀上全是骨头,咯的他下巴很疼,心更疼,这个傻女人,什么事情都想一肩抗下来,怕是这些日子他受伤的消息传来,她就没有一天安生过吧,竟然瘦成了这样,也幸好这是早春天气,穿的还厚实些,不然,她怕真的到了弱不胜衣的地步了吧。
想到这里,唐伦的手更紧了紧,很小心的把锦雪抱在怀里,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唐伦偷笑一下,发觉他以前的时光都白白浪费掉了,早知道这样,他早就该狠下心来逼她一逼,果然,这种事情还得靠逼迫啊,逼的她慌乱了,才能流露出真情来呢。
一瞬间,唐伦很为自己突然开窍感到高兴,若不是没有历经生死,他怕还在心软的一直替她着想,一直伤心难过吧。
“公主,臣若没有公主,生不如死,所以,请公主不要自以为好心的替臣擅自作主,还有,请公主正视自己的心,也为自己活上一次。”唐伦掷地有声的扔下一句话,紧接着,手上一松,扑通一声躺倒在床上……
“喂,你……”
锦雪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发觉唐伦的异状,等她发现了,已经看到这人竟然又昏迷了过去。
锦雪气苦,这人怎么这么死倔,明明难受的要命,还要死撑着,罢了,罢了,这都是她欠下来的债,她不可能狠心扔下他不管,且小心的帮他治疗吧。
过了好久,锦雪瞧着唐伦呼吸平缓了,而且脸色也红润起来,她这才放心的笑了起来。
该死的,练了多久的灵气,这下子全都没了,又要重新再来了,试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锦雪心里暗骂,不过,看到唐伦没事了,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她也觉得挺开心的。
从袖子里摸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汗水,锦雪双腿有些颤抖的下地,扶着桌子走了几步,一步一挪的走到门边,一个用力把门打开,慢慢走了出去。
“姐姐……”<cmreadtype='page-split'num='3'/>
锦西一直在外边守着,等到他看到锦雪时,不由的吓了一大跳,锦雪身上沾了血迹,脸色青白到吓人,身上的衣服也有点汗湿的迹象,就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锦雪摆了摆手,喘了口气道:“无妨的,他没事了……”说着话,锦雪摇晃了两下,锦西赶紧扶她,才没有让她跌倒。
锦雪不想让锦西心里有负担,苍白着脸笑了笑,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小声道:“我这个样子也没法出门的,你让春雨送套衣服来换,等我休息一下再走。”
等到春雨带着衣服来接锦雪时,就发现锦雪高烧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呢,春雨伺侯锦雪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锦雪病饼,这一发现,让春雨彻底心慌起来。
锦西摸摸锦雪滚烫的额头,叹了口气,和春雨小心的把她扶进内室,让春雨帮她换了衣服,这才要找太医来瞧。
春雨看锦西是要叫人的样子,赶紧快手的帮锦雪把衣扣扣好,又快步过去拦了锦西,嘴里哀声道:“太子爷且慢,公主这个样子,可不能让人瞧见,若是让人见了,怕是唐爵爷那边……公主费了心力救他,可不想做白工。”
锦西会意,敲了敲自己脑子,还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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