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好肖充媛的事,子鱼那也没什么进展。眼看肖充媛的临产期愈加近了,子鱼有些着急上火,嘴边多了一圈水泡,被尔雅看见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这不,中秋大清早就挤兑子鱼,随后又隐隐约约对肖充媛说什么奴大欺主。尔雅自以为做的隐蔽,可外人早就看出她对肖充媛的维护了。
虽然尔雅最近说话愈加放肆,但肖充媛不说,子鱼不在意,明月自然也做没看见。
是夜,月如圆盘,因天子和太后需宴群臣,皇后要宴命妇,所以宫内的家宴要比外头的大宴迟些,众人只消在亥时之前到宸佑宫即可。
听说久不在后宫众人面前露面的太后也将出现在今晚的家宴上,虽距离亥时还有好一段时间,多数人就已经在宸佑宫候着了。
太后威名在外,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了。
方初夏来时,明月也刚到不久,见她频频往外看,便多问了一句,方初夏便道是掉了个耳坠。
果然,方初夏只有右耳垂上坠着个红玛瑙坠子,左耳上什么都没有。明月想了想,道:“黑灯瞎火的也不好找,这儿离长春宫最近,我回去替你拿一对新的吧。”
方初夏摇了摇头:“太过麻烦了,我不戴就是了。”
明月笑道:“不算麻烦,正巧尔雅也要回去一趟,我和白露随她一同走一趟就是了。”
需要尔雅走一趟的,多半是肖充媛有事。方初夏便不再多言,明月转头叫周茯苓看顾好方初夏,就与尔雅一起出了宸佑宫。
尔雅平时说话厉害是厉害,但只针对肖充媛和子鱼,明月主仆二人又没得罪她,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三人一起默默走着。眼看着亥时将近,尔雅道:“您要拿什么?奴婢替您一起拿了吧。”
怕明月误会什么,尔雅又道:“奴婢过会儿走小路,那样快些,可未免有些失仪。”
后宫里只有疾步快走的奴婢,哪有疾步快走的主子。
明月也知她会拖累尔雅的速度,抬头朝不远处的小路望了眼,一片漆黑,只有尔雅与白露手里的灯笼溢着光,便道:“拿一对耳坠就好,颜色鲜艳些。”黑灯瞎火的,明月有些放心不下,又道:“我在路口那儿等你吧,小心些。”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尔雅,尔雅愣了愣,看向了明月。
明月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放心,你不回来我们不走。”
尔雅没有开口,只是眼中的那簇光又消失了,就算再像,也不是同一人了。
等三人在路口分别时,旁边忽然窜起了一阵浓烟,还隐隐传来“出去!一定要出去……”的声音。
白露急忙把明月护在身后,还来不及叫尔雅当心,那丫头就已经提着灯笼去探查了。
真不知是胆子大,还是心大。
白露仔细盯着那处,不多时尔雅就回来了,冷笑一声:“是关雎宫的人。”
关雎?那位和亲公主留下的人?是魏国人?
尔雅没有多说,身影渐渐隐没在夜色里。
月光正好,这条小路渐渐镀上了一层银纱,没那么昏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