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雨天路滑,才人慢行”到“明月,你尽可信皇后娘娘”,肖充媛的确变了许多。
回听雨阁后,明月结合肖充媛这些时日行事风格的不同,心中略略有了些想法,只是尚未来得及和子鱼说。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今夜的侍寝。
入宫三月有余,明月终于第一次踏入了明德宫。关于当今天子李恕她知之甚少,或者说仅有的那次交流也不过就停留在“妾明氏”上。
众人皆知的是天子李恕除了会亲往皇后、贤妃和肖充媛处,其余后妃侍寝皆是由女官引入明德宫寝殿。新人里唯一例外的是如今有孕在身的方初夏,她成了有殊荣的第四人。
明月在女官侍奉下沐浴更衣,仅着寝衣入内。内室里,李恕正在灯烛下翻看手里的东西。
没有时渴望至极,等临近时却又有些惧怕。明月此刻就是这种心理。
听到声音,李恕抬头:“明月?”随后又道:“你的闺名很好记。”
还不等明月问安,李恕又向她一招手:“你过来,认识这个吗?”
明月不明就里,上前一步才看清了李恕手里的东西,那是好几张画有图案的纸张,可这些纸远比平日里用来书写的宣纸厚得多,明月看向纸上图案,面色有些古怪。
一直在看她的李恕目光一亮,追问道:“你认识?”
明月点了点头,道:“曾经和田氏一族女眷小聚时见过。”
说来也巧,这小卡片也是田璇玑所创,共54张,田璇玑给它取名叫做“牌”。
李恕随手拿了几张叫明月来认,见她一一都能说出名称,面上明显多了几分喜色。这些纸张他得了许久,就是无人能与他一战。原创的田璇玑已经死了,皇后和贤妃不敢去问,方初夏不会,剩下的那些平民秀女就更指望不上了。
李恕有些懊恼,怎么早没问明月,白白浪费了好几个月的时光。
当下李恕早把皇后要他说的那些宽慰人的话抛之脑后了,急忙叫明月坐他对面摆开阵势一战。
不过才打了几把,李恕就觉得不过瘾了,他放下手里的纸张向外面扬声:“刘仁!”
“奴才在。”一个黄门立马应声。
“朕给你一日,明日就把这东西给朕弄明白了。”
“这......这不合......”规矩......刘仁还没把话说完里面就没了声。若是叫太后老娘娘知道了,剥皮抽筋的可是他自己,不是里面那位爷,刘仁理了理衣袖,继续做这门神。
随后的事情水到渠成。
次日,方初夏调侃般的追问了明月几句,明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而是二人打牌的场景历历在目。
天子也是一个会悔牌的人啊......
往后天子时常召明月,众女都道她成了新宠,以往那些幸灾乐祸的早就没了声音。其实明月自己清楚,李恕不过是叫上她玩牌罢了。
明月观李恕不是一个重欲之人,因此二人之间不过十有二三。
中秋将近,明月一直想不好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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