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马萨诸塞州哈佛大学附近的一座公寓里,叶从安放下手中的电话,坐在沙发上出神,久久没有起身。
舒开阳,这个缠绕在身边整整三年的名字,透过千山万水再次传到自己的耳中。
叶从安露出一个涩然的苦笑。
叮铃……叮铃……
门铃声锲而不舍的响着。
高彩凤从屋里走出来开门,嘴里埋怨着叶从安。
“从安,你坐在那里发什么呆啊,门铃响了也不知道开门,你弟弟在里面画画呢,打扰到他怎么办?”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房门,只听见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哎呀,祁少爷,你怎么会来呢,真是贵客临门啊。”
高八度的声音唤回了叶从安的神智。
妈妈喊什么?祁少爷?难道是樊风来了吗?可这里是美国不是桐城啊。
她把眸光投向门口。
顿时,祁樊风高大英俊的身姿映入眼帘,脸上扬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
“从安。”
叶从安霎时间醒过了神,连忙站起身来。
“樊风,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来,祁少爷,别光是说话,快坐,从安,快给祁少爷泡杯咖啡啊,拿点水果点心什么的,别光是在那站着。”
高彩凤热情的招呼着祁樊风。
祁樊风礼貌的道谢。
“伯母,您别忙了。”
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高彩凤自觉的站起来向卧室走去:“我去看看落安画画,你们谈,你们谈。”
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叶从安看着祁樊风忽然有些紧张,想要伸手给他那个苹果吃,却正好碰到他想要拿起水杯的手,然后两个人迅速的把手收了回去。
她抬头,正好对上祁樊风烈焰般的眸光,她掩饰的站起身来:“我去给你泡杯咖啡吧。”
说着,叶从安急忙的躲进厨房,闻到油烟味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呃……”她干呕起来,捂住口跑出厨房冲进洗手间。
剧烈的呕吐声不断的传出。
祁樊风走到洗手间门口,轻轻的敲敲门,关切的询问。
“从安,你没事吧。”
又是一阵呕吐声传来。
叶从安推开门走出来,脸色雪白。
“没事,只是有点恶心。”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樊风,我……”
其实叶从安从几天前就有了这种反应,而且心中也隐隐有了答案,是最后的那一夜有的吗?
想到这里,叶从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声音颤抖着说道:“樊风,我怀孕了……”
祁樊风只觉得心剧烈的抖动了一下,随即镇定了下来,大手按在叶从安的肩膀上。
“没关系,打掉就可以了。”
叶从安听到祁樊风的话猛地睁开眼睛,她虽然一时间想不清楚该怎么办,但是在听到打掉这俩字的时候十分抵触。
“樊风你先回去吧,我想要安静一下。”
祁樊风深深的看了叶从安一眼然后离开。叶从安缓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
我该留下这个孩子吗?
叶从安在心里轻声的问自己。
她轻轻的抚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幻想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人儿正在慢慢的成长。
往日的一幕幕好像放电影一样从眼前闪过。
叶从安想起自己和舒开阳一起种下的蔷薇花,还有那座蔷薇山庄。
还有舒开阳为自己倾情演唱的情歌,努力营造的浪漫。
过去三年的婚姻,虽然有过伤害,但是也有抹不去的美丽记忆。
这时,高彩凤推门走了进来。
“从安啊,刚才我问过医生了,越早越好,我替你约个时间,下星期就把手术做了吧。”
叶从安抬头看着母亲:“什么手术?”
“当然是除去你肚子里的那个麻烦啊。你现在已经不是舒家的少奶奶了,离婚时一毛钱都没捞到,还能指望你肚子里的这块肉争家产吗,舒家是不会承认的,还是及早处理掉,追求新的生活才是。”
叶从安的脸色瞬间冷凝起来。
她抚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看着自己的母亲,坚定的说:“我是不会打掉这个孩子的,这个孩子与舒家无关,与什么财产更无关,请妈妈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时间悄悄的溜走,八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生产的时刻到了。
叶从安早已在祁樊风的安排下,住进剑桥市最好的妇产医院。
一波波的阵痛袭击着叶从安,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狂喊出声,保持力气。
在折磨了母亲几个小时之后,一个7斤8两的男婴顺利的呱呱坠地。
“从安,你还好吗?”
祁樊风微笑着走进病房。
“没事了,这个小家伙还不算太折腾人,你去看过宝宝了吗?”
“嗯,宝宝在专属的育婴室里,一切都很好,有专人照顾,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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