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这几日夜里也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所以就来一探个究竟。”
“是嘛,那程少侠探到了什么?”
“探到了你,名曰给客栈庆生,实为和魔教教主的儿子串通一气,图谋不轨。”这青年男子收起折扇指向了沐青。
“你放屁,我和沈兄相识不过最近数日。”沐青激动的站了起来。
“是嘛,那这么说阁下是与沈兄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了,这短短数日便已成生死之交了?”青年男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沈风看了一眼他道:“看来这大堂之内必有程少侠的眼线了,这一路的星夜兼程,程少侠当真是辛苦的紧。”
“怎么,沈大侠想见见给我通风报信的人?”
“此等宵小之辈,怎配与我言语。”
“那是自然,沈大侠的身份与名望是何等的尊贵,咱们言归正传,这武林盟主推选在即,中原各大派都力推你沈大侠当这个武林盟主,只是不知道各大派掌门人若是知道你沈大侠与魔教教主之子已经称兄道弟数日,会不会改变初衷。”青年男子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让大堂众人也甚是讨厌。
“你他妈哪的啊,在这里胡说八道,惹人讨厌。”姓秦的屠户见他一直数落沈风,显得十分的恼怒。
青年男人冷笑一声,斜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当是浮云山庄的少庄主程钰程少侠了,江湖传言这程少侠是无论冬天还是夏天,都拿着一把破扇子招摇过市,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程少侠这一口一个魔教,我看程少侠的这两位随从倒是更配得上这个魔字,程少侠带上这二位随从是要衬托出自己的英俊潇洒吗?”沐青一番话惹的众人哄堂大笑。
那二位随从听后并未显示出恼怒的表情,或则说他们根本没有表情。倒是程钰显得较为冲动:“你这个孤陋寡闻的魔教小儿,我这把折扇乃是我的随身兵器,敢划下道儿吗,我立马让你魂丧于此扇之下。”
沐青笑道:“有何不敢,在下冬天里就见不得扇子,一见这扇子就一阵寒意,待我折断了它。”
“你找死。”程钰面露杀意,正要出招。
“慢着,二位在我青风客栈动手,也是太不把我沈某放在眼里吧。”沈风虽然把沐青也说在了以内,但眼神紧紧盯着程钰。
程钰被瞪的心里发毛,不敢直视沈风的眼睛,摇头晃脑道:“怎么,沈兄当真是要维护魔教中人?”
“神火教与我中原武林至今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二人一旦开战,若有一人身死或则是重伤,那么一场大战必将来临,你程钰是想成为这场大战的导火索么,我想请问你担当的起吗?难道这就是你此行来的目的吗?挑起中原武林与神火教的冲突?”沈风怒喝道。
“沈兄莫要血口喷人,适才这位魔教小儿出言不逊,所以在下才略有冲动,这魔教对我中原武林是虎视眈眈,我看这一战是迟早要来,我此行来的目的就是奉劝沈大侠莫要被魔教中人迷了心智,忘了自己的身份。”程钰毫不示弱。
“不劳程少侠费心,什么人该交什么人不该交,我沈某心如明镜。”
“那好,小弟这就告辞了,为了秉承对武林的尊重,小弟必将此地所见所闻如实向武林各派汇报,还请沈兄莫要见怪。”
“好说,好说,程少侠但说无妨,沈某问心无愧。沈某还有这么多客人在,就恕不远送了。”
程钰打开扇子扇了两下:“沈兄,那就中原再见了。”
程钰转身扬长而去,那二位相貌丑陋的随从紧随其后,至始至终是从未言语一句,连表情都未曾变化,甚是奇怪。
“在下给沈大侠添麻烦了。”沐青显得郁郁寡欢,都改了称呼,不再叫大哥了。
沈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贤弟说的哪里话,大哥我行事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斜,切莫因为一些小人坏了你我的感情。”
沐青瞬间眼圈一红。
展飞忽然想到了什么:“沈大侠,那程钰此番回去必将添油加醋胡说一通,不过我觉得各大门派掌门也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轻信于他。”
“展兄有所不知,刚才那二位身着红绿长袍之人乃是江湖上的二位奇人,二人一人名叫卜红,另一人名叫卜绿,此二人有过目不忘之本领,而且从不说谎,是以最近几年武林众人委托他们见证一些重要的武林事迹,进而将这些事迹记录下来。所以此番来也是对此事做个见证,那程钰也真是煞费苦心。”
“原来如此,早有听闻过此二人,今日得见真人了。”
“是啊,是啊,长的是真难看。”大堂内众人议论纷纷。
“所以有此二人在,沈某也不怕那程钰胡言乱语,沈某不过是交了一个重情重义的朋友而已,又有何错。”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称是。
“对了,我想起来一个事,那个出卖消息给程钰的小子给我站出来。”姓秦的屠户这次倒是心细了起来。
此言一出,大堂内更是喧闹起来,有议论的,有互相质疑的。
“诸位听我说,此等小事,大家就不要在意了,兴许那人早已离开客栈了,即便是在此,我看他也是无脸和我们把酒言欢,诸位就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来,我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了。”沈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堂外微风徐徐,堂内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