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已快到三月初八,这几天的相处卢莹和李若秋简直是形影不离,那边沈风和沐青更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这天,二人又在屋内畅饮,酒过三巡,沐青道:“此番来此能结识大哥真是不虚此行,不对,是不枉此生,大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贤弟但说无妨。”
“秋儿和嫂子眼看都快要生了,倘若生的都是男孩便让他们结为兄弟,若是一男一女便让他们结为夫妻,大哥,您看如何?”
沈风微微一笑:“若是男孩做兄弟可以,若是一男一女做夫妻,恕为兄现在不可答应。”
沐青举着酒杯的手僵住了:“怎么,大哥看不起我,还是因为我是你们口中的魔教之人?”
“贤弟此言差矣,若我介意贤弟的身份,哪还有这几日的把酒言欢。”
沐青愕然道:“那大哥为何不答应。”
“这婚姻大事,我不愿意强求于孩子,若是两情相悦自然为好,若是孩子们之间互相并没有男女之情,就因为你我很是投缘而在他们出世之前定下的媒妁之言,就定了两位孩子终身大事,莫不是对两位孩子的不尊重。”
沐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可是这古往今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这么过来的呀。”
沈风笑道:“贤弟应该知道当初我是为何远离中原,来到这西南之地,我自己尚且不行那违心之举,怎好意思让自己的孩子去做违心之事,别人的孩子我管不着,我的孩子,我不愿意用他们的幸福来换我的权威。”
“大哥的意思是让孩子们,自由相恋,自由决定自己的婚姻?”
“正是!”
“大哥,你这想法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人都说我们魔教倒行逆施,我看大哥你这想法也够逆施的,哈哈。”
沈风笑道:“你我现在此般操心孩子之事也是徒然,孩子有孩子们的人生,对于孩子们的人生,我们做父母的该当正确引导而非强行施压,倘若日后两位孩子真的两情相悦,你我两家结此秦晋之好,大哥我也是求之不得。”
“那大哥日后咱们两家可要多走动走动,得让两家孩子有接触的时间才是。”
“那是自然,只不过,你我的身份,倘若过于亲密,必然会招惹事端。”沈风长叹一声。
“小弟此番来此是给大哥添麻烦了。”沐青一脸沮丧。
“这说的什么话,此番能结识贤弟我沈某也是三生有幸,哪里来的什么麻烦,我在离这不远处有一处庄院,那里有我从中原带来的最好的接生婆,待三月初八过后,你和若秋也随我们住进去,好让孩子们平平安安的出世。”
沐青赶忙道:“那有劳大哥了,说到三月初八,大哥,你觉得还会有什么人来吗?”
沈风沉吟道:“我也说不好,我总感觉会有人来,还有那司马翎,他此番来的真正目的我也是琢磨不透,贤弟对这司马翎怎么看?”
沐青摇了摇头:“我也看不懂,当日若不是展大侠他们几个朝他发难,恐怕他是会留到三月初八的。”
“看不懂就不要看了,日后答案必然会找上门来,我们也无需在此浪费脑力了,我们出去走走,让卢莹和若秋也出去透透空气。”
四人走出室外已经是黄昏时分,微风拂面,残阳似血。沈风和卢莹望着远方的天空,想起了十年前两个人初来此地的情形,不由相视一笑,感慨万千。李若秋一只手抓着沐青的胳膊,一只手指着鲜红的晚霞有说有笑,沐青却自有一番心不在焉的郁郁寡欢。
三月初八终于来了,店家和小二天还未亮就在布置大堂,小二在门外支起两挂长长的鞭炮,门楣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灯笼。好一派祥和的景象,仿佛春节还未过去。
宾客们在今天也是不肯久睡的,大伙早早便起来在大堂内坐定,沈风见客栈内众人皆已到齐,携卢莹站起道:“多谢诸位抬爱,十年前沈某与拙荆初来此地办下的这青风客栈,此番也谢绝中原众多朋友同来贺喜,本想与拙荆二人简单来此忆苦思甜几日,没曾想还是有这么多朋友前来捧场,所以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哪里话,哪里话,我们不请自来,叨扰沈大侠了。”众人纷纷抱拳回礼。
沈风续道:“今日诸位吃好喝好,一定要尽兴,晚上给大家安排了云南花灯戏供诸位欣赏,只是拙荆身体不便,明日我便要离开此地,不能再陪诸位,恳请原谅。”
“沈大侠不要再客气啦,再客气的话这酒我们都不好意思喝啦!”姓秦的汉子道。
众人纷纷称是。
沈风示意小二燃放炮竹,堂外烟雾弥漫,响彻云霄,堂内众人谈天论地,等着中午准备畅饮一番,后堂内厨子们也是紧锣密鼓的张罗着。
忽然,大堂内走进一位拿着折扇的青年男子,身后跟着两名随从,一人着红色长袍,另一人着绿色长袍,样貌均十分丑陋,加之着装鲜艳更让人不堪入目。
那青年男子啪的一声将折扇打开,悠然自得的扇了起来,环顾一周,终于搜寻到沈风,上前抱拳道:“沈兄,小弟不请自来,还望沈兄恕罪。”
“好说,好说,沈某此次各地豪杰是一个未请,并且在中原也就此事做过说明,不知道程少侠为何还是跋山涉水,来到此地?”沈风似乎并不喜欢这位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微笑道:“青风客栈十周年纪念日,这可是江湖上的大事,沈兄居然谢绝各大门派的贺喜,小弟我觉得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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