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见吴月兰如是说,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道:“媳妇儿这是什么话,男人办事儿,岂有女孩家插话的道理了。”
吴月兰忙低头道:“母亲说的是,媳妇儿知道了。”
大老爷不满大太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自己的儿媳妇,何况现在不是教训儿媳妇的时机,更重要的是,说不准,刘玲还真知道什么了,便对着刘玲问道:“玲丫头,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刘玲以为这件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冷不防大老爷点名问自己了,难道要将刚才嘲笑刘媛的话复述一遍,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啊,虽然自己讨厌刘媛,嫉妒刘媛,但是心里还是清楚,刘媛的身份比自己尊贵多了,假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不敬重刘媛的话,那以后爹爹还会多看自己一眼吗。
就在刘玲为难的时候,却被一股不小的力道给推出去了,旁边是刘媛温和的声音,“大伯父说的是,刚才玲妹妹正跟媛儿说这个了。”
待刘玲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厅的中央,众人正疑惑地望着她了。
二老爷也道:“玲儿知道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尽管直说好了,爹爹和你大伯父会为你做主的。”
刘玲恼怒地看了刘媛一眼,可是碍于大家都在望着她,她只得赶紧收回目光,而且,两位老爷正在问她话了,她得赶快寻个脱身之计啊。
“回大伯父,爹爹,玲儿刚才只是疑惑,这二人到底要将那药给谁喝了,玲儿瞧着,媛姐姐对待她的婢女并不错啊。”
听了刘玲的话,众人又齐刷刷地望向了刘媛,难道是刘媛平时苛求了下人,才使暗香生出报复之意。
刘媛只得道:“媛儿平时并没有苛求暗香啊。”
大太太冷眼插话道:“谁不知道你平时一直宠信喜娟和喜茹了,这个暗香是你母亲指派给你的,指不定你心里不爽快,就将气儿发到了她身上,这狗急了还跳墙了。”
刘媛冷冷地望了大太太一眼,她这个挑拨之计还用的正是时候,虽然她和孔氏并不友好,但此刻不禁坐实了她苛求下人的名字,还暗里将孔氏也落下水了,此刻孔氏面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暗香是大太太拨给刘媛的人,那暗香想对刘媛做出了什么不齿的事儿,那可能还是孔氏授意的了。
孔氏心道,你这个老贱人还想把我给拉下水啊,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可能大太太说的也有道理,两个老爷看了看孔氏又将目光转向了刘媛。
老夫人适时也插话道:“是啊,媛儿啊,我也嘱咐过你,一能一味的就信任你的那几个下人,我瞧着暗香这丫头做事也本分了,你不能因为你母亲的缘故,不喜欢她而苛求她啊,你瞧,生出了这样的事端了。”
老夫人的这番话更是坐实了刘媛心肠歹毒的罪名了,只见大太太附和道:“是啊,媛儿,你这个样子嫁给了张家,可要让张家人笑话我们家家教不好了,反正这亲也定了,不如就事先告知一下张家,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省的将来你又不待见哪个人了,生出了事端,就是我们娘家的罪过了。”
刘媛垂头不语,心道,这婆媳二人看来今个就是想坐实了自己心肠歹毒,不善待人的罪名了,大太太是为了自己女儿争口气,那老夫人就是想说明是自己对暗香不好,才迫使她想加害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