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颢整整用了一炷香的时辰,才将木清寒的两只手袖剪开,其中不说因为颤抖,掉了几次剪刀,扎了木清寒的手臂不止一下,但许是她太累了,这样被扎都没有醒来。
东方颢松了一口气,可在看到木清寒的双臂时,再度生气。
那双臂,本该是完美无瑕的,可此时,却布满了剑痕,从伤口流出的血都已经干凅,实在是,让人心疼。
东方颢的心,蓦地疼了一下。
他生气,气这女人竟然伤成这样都不吭声。
他恼怒,怒这女人还这般隐忍着不作处理。
东方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疼,于是他给了自己一个解释:他不过是心地好。
虽然,这个理由,牵强得有点……
但某人还是成功的催眠了自己。
东方颢认真起来,他细细的用清水先帮木清寒把那些干凅的血液都擦拭干净,再用纱布沾了碘酒细细的清洗,露出那些伤口来,缝针什么他自然是不会的,所以他只是在伤口上服了药,再用纱布细细的包扎了起来。
不过是帮木清寒包扎个伤口,东方颢却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般,额头布满了汗水,脸上的绯红一直没有消失,到最后好像连后背的伤口都裂了开,再度疼了起来。
“下次,绝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受伤!”东方颢盯着木清寒依然熟睡的模样,恶狠狠的低声吼了一声。
木清寒好像有所察觉,皱了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
她的小动作,吓得东方颢大气都不敢出,见她还是睡梦中,他也松了一口气,在木清寒的一旁趴下,侧着身子,鬼使神差的一直盯着木清寒看。
木清寒这样安静的模样,他是第一次见。
睡着的模样柔和许多,许是卸下了一身的狂傲,看起来不再那么盛气凌人,这一抹宁静和柔和,怕是在平日里绝对见不到的,想起平时的木清寒,总是那般的光彩夺目,只有有她在的地方,视线,总是不可抑制的停留在她身上。
这是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过特别,所以才会在她身上多了几分心思?
东方颢甩甩头,这种复杂的问题,决定不再去想。
睡在木清寒旁边,东方颢怎么也没有倦意,他思绪混乱着,正打算翻个身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他抬头,看见郑九夜满脸诧异的站在门外,那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眼前,是东方颢极其暧昧的裸着上身,躺在只着了里衣的,两边袖子都不见了的木清寒身旁。
这,许不算大尺度。
但在郑九夜的记忆里,从七岁开始的东方颢,到如今这十五个年头里,他从未见过东方颢身边出现过女人!他对女人,在那件事情后,就有种异样的洁癖,不会靠近任何女人,若是别人碰了他,他都会怒气大发……可现在,他却这样躺在一个女人的身旁?
那个女人,还是木清寒,契王妃!这个让他欣赏的女人,这个救了他性命的女人,这个,特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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