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梦如幻,不知如何是好。
双眼微斜,不经意间瞥向银月胸口,只见一骇人伤口正股出艳艳鲜血,久久不止,不禁心疼起来。
缓缓伸出温热的双手,欲要解开那被鲜血浸红的衣带,替她包扎。
衣结微松,露出她玉脂般的肌肤,几缕青丝散在肩头,更觉风姿绰约,丰乳肥满。
濂庸双眼滴溜溜的乱瞧,竟不受了控制,忙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自顾自骂道:“顾廉庸你……你不是个正人君子!她伤的这样重,你怎可趁人……不趁妖之危!”
可见那伤口愈发严重,自知若再不为她止血,必定有性命之忧。
只得目不斜视,自从衣衫下撕了一条,偏又怕触到什么,胡乱包去,直至将银月包成个大粽子。
“哎呦,你……你干什么!”忽然,银月缓缓睁开双眼,虚声惊讶道。
濂庸听罢,忙抽手而回。
只见银月先是一怔,立时俏面微红,忍痛掩了掩衣衫,因道:“我虽是妖,但……节操还是要的……你……晓不晓得节操?”
濂庸应声点点头,不知说何。
那银月抬头看望四周,只见此处早已不是馨乐洞府,不禁问道:“这是哪里?”
濂庸回道:”我也不知。不过你放心,你翎毛里养的鸟儿,已将咱们带出来了,应当是稳妥。”
“你说什么!”
银月立时面露难色,只道:“不可不可,我怎可自己逃了。我姑姑还在那里,我桃山九代狐子狐孙还在那里,我得回去救他们。”
说罢,欲要起身。
濂庸忙拉住银月手腕,道:“你如今伤的这样重,去了不是白白送死?咱们离开也约有一盏茶时,若是他们死了,岂来得你救。”
银月此时功力全失,被濂庸一拉,竟不得反抗,栽倒在他怀里。
却又听他说这般混蛋话语,立时伸手扇了他一巴掌。
濂庸吃痛,捂着涨红的脸道:”你打罢,你今日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让你走。”
“你……”
银月怒嗔道:“你当你是谁,我愿意就救他们,就是死了……我也愿意。你不过是个凡人,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只怕你巴不得……我这恶毒妖怪早早死了,呸!想得倒美。”
说罢,化出翎羽宝剑,向濂庸刺去,却觉胸口一阵连心的绞痛。
翎羽宝剑自从手中滑落,一时瘫软不起。
濂庸本来寒毛卓竖,紧眯着眼睛等死,只觉不一会儿没了动静。
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她窝在自己怀里,不一会儿,竟呜呜的哭出来,也不禁黯然神伤,轻轻抚她的后脊。
忽然,那银月抽噎异常,一口气未有上来,又昏厥过去
濂庸见罢,忙掐她的人中,见她久久不醒,不禁想道:“哎呀!不好,她可是狐狸,这救人要掐人中,这救狐狸只怕要掐狐中了,可……可这狐中在哪儿呢”
想罢自在她身上胡乱掐得几下,谁知这银月一时身子竟也越发凉了,自顾心下一紧,连忙喊道:“救命,救命!”
“哒哒哒”
葱葱灌木,细听不远处,马蹄得得。
只见一缕月光溶溶,衬有二人并驱,缓缓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