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不了几日,去天銮山的路很远她这样容易死在半路。我这儿有安神香给她点上几日就好了。”
安老爷那口气彻彻底底的吐了出去:“劳烦天师。来人呐,送天师回院。”
遇羽:“不麻烦安老爷身边的人了。”
次日清晨安夏清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昨夜发生的一切还如噩梦一样萦绕在她的眼前。安夏清艰难的直起身只觉得自己快烧成了一个煤炭。
此时嗓子就像是起了无数的水泡全部被扎坏了一样难以开口。连简单的啊一声都非常困难。
她靠在床头,手有气无力的垂在床边。此时她已经烧的几近昏迷,本能让她放声呼救却无法发声。昨夜血腥的场面历历在目,安夏清觉得那些亡魂还在自己床边萦绕。
连梦里都全是他们在临死前歇斯底里的呼喊。这个草菅人命的时代,她该如何好好生活下去。
正当安夏清晕倒过去,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昨日她受了惊吓,一大早知晓这个消息的谭君杰想看看她如何实在不行就给她输点功力。
可是门被敲了半天也不见一丝动静,平日谭君杰闯他师哥师姐的房间闯习惯了。见安夏清那头没有动静,下意识想要破门而出。
却还是收回了手,哪有闯大姑娘闺房的道理。自己这样做毁了人家姑娘不说也毁了自己的名声。
正当烦躁时,谭君杰扭头看到端着药来的侍女如见了救星忙不迭的跑过去从侍女手中接过来药,堂而皇之拿着“借口”进了安夏清的屋里。
安夏清还保持着昏迷前的姿势,头歪在一边嘴唇发白,脸色却因为发热出现不自然的潮红。
谭君杰察觉不妙上前摸了摸安夏清的脉象,满脸的不妙。
他立刻放下手里的药,把安夏清的身子扶起来给她渡了点灵气。
未开仙脉的人无法承受过多的灵气,且灵气不是良药,凡人的体格还是得药来温养。
谭君杰用灵气吊着安夏清,冲门外大喊:“去叫我师兄,安小姐发烧了!”
侍女一听,慌忙的跑到别院里。瞧见在外打坐的遇羽气喘嘘嘘的说道:“天师大人,小...小姐她...她..”跑的太过于匆忙一时间侍女一句话都说不通顺,憋的脸通红。
遇羽睁开眼隐约知道里她要说什么:“我知道了,你歇着吧我去看看。”
遇羽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使他心慌意乱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遇羽进了屋见安夏清满面潮红便从袖中拿出银针,还未开始施针。安老爷就来了:“天师,这是怎么回事。小女她...”
遇羽一根一根的擦着自己的银针语气不紧不慢:“无事,昨夜安小姐坠湖着了凉。我给她施几针就无碍了。”
安老爷见遇羽神色平淡也不再说些什么,看着遇羽给安夏清扎了几针后,安夏清迷迷糊糊醒了叫了一声妈,又昏迷过去了才渐渐安心。
一整夜安老爷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安夏清出个什么变故。
“准备些清淡的粥。醒了就能让她喝了。”
一番嘱咐后就带着谭君杰走了。
“不曾见你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你这是要唱哪出戏。”
谭君杰摸摸鼻子老实交代:“她被你唤来的那天逃到了后院被我给吓的掉进湖里。我救了她,她把我当救命恩人。这让我有点内疚就想...”
“师兄你别误会我对她没有别的意思。倒是师兄你刚刚那么淡定不怕她死了拿不到师父的清水剑。”
“她不会在这儿走。你趁着这几日好好休整做好长途跋涉的准备。”
“为何?”
“安夏清如今只是凡人体格,她上不了御剑只能陪她走回去。这些年妖王更迭频繁,不怎么太平,还是小心为好。”
谭君杰应了一声就回了院里准备好好打坐。
那几针扎的安夏清烧退了不少,意识也开始清晰起来。醒来时安夏清就听到自己肚子咕噜咕噜的响声。
刚刚大病一场,扭头看着离自己几米远的粥瞬间没里胃口。与其说是病的,倒不如说是离得太远安夏清懒的去拿宁愿饿着。
一番挣扎之后安夏清还是向饥饿妥协了,拖着病体摇晃的走到桌前。刚刚坐下就觉得脑子一阵的眩晕差点摔下去。
虽然保持了平衡,但是也没好到哪去。紧要关头胡乱抓住什么东西却失手把桌上的粥给打翻了,米粒溅到了安夏清的手臂上烫的她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