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君杰被这一句话给点醒,转不开的脑筋在这一刻终于运作开来隐约明白了遇羽的意思。瞬间就嚷嚷不起来了。
“师兄,你怎么会同意呢。就算你同意师父她...”
遇羽起身打断了谭君杰的话:“师父她会同意的。这是安小姐应得的宿命,你我都无从下手去阻拦。”
“不早了你赶紧回屋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谭君杰眨眨眼,稀里糊涂的回了房间想想那个说要和自己做一辈子兄弟的姑娘日后竟是如此薄命,不由的惋惜一阵。
安夏清躺在床上,屋里点的香让她昏昏欲睡。朦胧间就看到了闺蜜穿着婚纱一脸怒气的问自己为什么不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自己想要开口,还未来得及发声。就看到自家李女士一脸的苦色坐在公安局里眼角红红的,似是大哭过一场。
安夏清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开始不断的刺痛。梦里的自己上前一步还未来得及上前去安抚李女士,眼前的场景就突然变化成了后院的鲶鱼精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了自己。
她被吓的猛然坐起,浑身都是冷汗。噩梦残留的恐慌还一直停留在安夏清的心里。她喘着粗气,看清自己还在屋里松了一口气不断的安慰自己:“是梦,是梦。”
好一番的心里安慰,才安顿下了不安的心。安夏清闻着屋里的香觉得有些头疼,上前一碗水给浇灭了。
重新躺在床上准备再次睡去,可谁曾想这番的辗转让她失了眠。
她闭上眼,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这番处境。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在这里好好活着吧。万一...自己还能回去呢。
能来自然也能走吧。安夏清内心开始不断的安慰自己,企图将这些话当成自己的安眠药。
可惜未曾奏效。
终于一点点睡意重新爬上来,还没有熟睡过去。外面惊天东地的哭喊让她又惊醒过来。
那喊声不是梦!不是梦!
安夏清倍感慌张,拿着烛台光着脚寻着声音就走了过去。喊叫声越来越大,空气中也逐渐飘来了血腥味。
“老爷求求你了,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奴婢发血誓。求求老爷别杀我!”
“老爷!求求您了!”
一声声的哭喊声让安夏清的心猛的一揪。她连忙跑过去凑近一看就看到满地的尸首。一个个都穿着家奴的服饰。
跪在地上的侍卫和侍女见求安老爷没用看着走过来的安夏清,立马开始磕头:“仙姑,仙姑救命!”
“仙姑救命啊!”
“仙姑您宅心仁厚救救我们啊!”
安夏清被这求救声镇住,从小到大安夏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一时吓的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看着不停磕头的人。
脚下粘稠的感觉让安夏清觉得此时自己身处在地狱。穿着鹅黄色衣衫的侍女爬到安夏清脚边哭喊着:“救命!”
安夏清立刻低下身子想要伸手去扶她,还未触碰到她的衣裙,温热的血就溅了安夏清满脸沿着鼻梁留到了嘴边。
那侍女还张着嘴直直的倒在安夏清的身边死不明目。
第一次见死人的安夏清失声叫喊了出来,尖利的喊叫声划破宁静漆黑的天空。
安老爷扭头看着安夏清,眉头紧蹙:“晴儿?侍卫快带你们小姐进屋,顺便去找个郎中快去!”突然安老爷又想起了什么,“去请天师!”
“今日的事都给我烂肚子里,动作快点捂住他们的嘴!别再给我横生什么枝节。”
领头的侍卫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一瞬间所有人都瘫倒在地,血流成了一条小河。
安夏清见如此血腥的场面尖叫过后便晕了过去,侍卫从城里请了个郎中过来,正要请进去把脉却被安老爷拦住了:“劳烦你送大夫回去吧。”
然后身子一侧给自己身后的遇羽让了一条道。遇羽换下一身玄色衣衫,穿着白色的外衣。抬眼一看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
安老爷看着遇羽,脑门上出了一层薄汗满目的慌张,让人看了觉得此时躺在床上的是他至亲。
遇羽上前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安夏清上前把了把脉:“惊吓过去。好好休息一阵子就行了。”
安老爷松了一口气,可意识到遇羽话中有别的意思这口气又重新提了回来,“天师的意思是...”
“安小姐需要在府中修养生息一段时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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