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聿聿!
两马迎面对冲的瞬间,猝然响起“锵锵”碰击声。
那四射飞溅的火花绚丽夺目,将厮杀中两人的相貌照得纤毫毕现。
待战马错身而过,挥刀如雨的两人不得不收手,随即两个策马奔腾的身形渐渐清晰起来。
只见这剧烈交锋的两人,赫然是西凉将领陈到和冀州四庭柱之一的高览。
截止现在,此二人已大战六十多个回合。在此期间,虽因两军兵士阻隔偶尔错开,但两人清除障碍之后仍旧不约而同的找到对方,势要一决高下。
“陈到将军且慢!”
正当陈到回马再战之际,张燕打马奔来,急声道:“袁贼内阵有变,还请将军战决,不宜再与高览纠缠!”
“哦?”陈到闻声惊愕,抬眼看向袁绍帅旗下方,却见帅旗下空空如也,原本密密麻麻的冀州战骑竟然不翼而飞、遁形匿迹了。
“怎么会这样,袁绍何在?”一瞬间,陈到神色大变,急忙提缰勒马,诧异道:“张燕将军,这是怎么回事?袁绍去哪儿了,那守护袁军帅旗的五千战骑又在何处?”
“将军莫急,事突然,还请将军切莫急躁,务必冷静一下。”
眼看陈到神色焦急,张燕急忙说道:“末将也是刚刚注意到帅旗下的袁军似有异动,袁贼和他麾下的一众文臣谋士居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中军,不知所踪。不过。眼下我等已将袁贼中军的两万余人马牢牢困住,正面和左右两翼都是我黑山军人马。袁贼和他身边的五千骑兵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冲出重围。是以,袁贼定然是从后阵直接撤向大营,想必此时已经冲出重围,逃向盟军大营。”
“啊!这可如何是好?”陈到闻言大急,神色一变再变,颇为懊悔道:“主公命我不惜代价攻破袁绍中军,无论如何也要缠住袁绍,使其不得脱身。更不能放他逃走。没想到,我等已经稳居上风,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之时,袁绍等人却突然逃离战场。这让我如何向主公交代,有何面目去见主公?我???唉!”
眼见陈到愁容满面、十分焦虑,张燕劝慰道:“将军不必如此自责。以末将观之,袁贼必定是刚刚率部逃跑。眼下还没有走多远,我等完全可以迅击溃眼前的袁军,而后挥军追杀上去。故而,我等现在奋力拼杀为时未晚,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呃?好、好、好啊!”陈到神情剧震,连声叫好。随即提缰挥枪、跃跃欲试,急不可耐地道:“既然如此,我等万万不可迟疑,立即率军冲阵,断不可让袁绍走脱!”
看见陈到如此急切。张燕亦不多言,勒马转身之余。回头说道:“末将唯将军马是瞻,愿听调遣。不过,时下形势危急,将军不可再与高览纠缠,以免贻误战机,让袁贼趁机跑掉!”
陈到欣然点头道:“好,张燕将军所言有理,便依你所言。你我二人分头行动,你率领步军正面进攻,我带领骑兵从侧翼猛攻,务必尽快击溃敌军,追杀袁绍!”
“诺!”张燕毫不犹豫地应声答话,当即纵马离去,而陈到也不再与高览厮杀,刻意避开高览,退回本阵率领飞燕轻骑向侧翼冲杀,试图尽快与王当合兵一处,一举打败困兽犹斗的两万余袁绍中军。
不得不说,经过之前的一番生死搏杀,张燕在不经意间已经彻底放下了黑山军大领的架子,摆正自己的位置。因此,他在陈到面前以末将自居,姿态放得很低,再没有半点孤傲骄横之气。只是他并不知道,其实陈到在西凉军中的官职地位并不高,至少目前还仅仅是校尉而已,远不如他平难中郎将的身份显赫。而张燕之所以在陈到面前如此谦卑,其一是陈到武艺高强,其二便是陈到是金猊卫营中将领,乃李利身边的亲信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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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里,置身于黑暗中的李利一行三千余战骑静静观望着眼前战事,厉兵秣马,蓄势以待。
恰逢袁绍在张郃的保护下悄然撤退之时,陈到与张燕临阵商议对策之际,李利预定的半个时辰如期而至。而此时天边已露出一丝光亮,璀璨的星辰悄然隐退,天地间迎来了黎明前的短暂黑暗。
“金猊卫众将士听令,不打火把,不得喧哗,隐蔽进军。目标袁绍中军帅旗,众将士随我杀———!”
伴随李利一声令下,三千金猊卫骑兵应声而动,跃马奔驰。尽管没有众将士嗷嗷叫的喊杀声,但战马奔腾中“哒哒”的轰隆声响却是无法遮盖。所幸的是,此刻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喧嚣至极,无形中把李利一行人的策马奔驰声响完全掩盖其中,从而达到了李利隐蔽行军的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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