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离率先回过神来,集中精力终于找到下一个阵门后迅速行动,但他的眉头却皱的越来越紧,越往前阵法的变化越来越复杂,留给他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但他推演的时间却越来越长,按照这种我消彼涨趋势,被困死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他清楚有的阵法他根本没见过,只能被动抵挡,但此阵过于凶悍,想要硬闯过去机会渺茫。
除了前几步完美避过,后面总会出现各种情况,形势也越来越危机,三人的神经也紧绷到了极致,在一阵天旋地转的险险闯过大约一半的距离后,情况以是极为不乐观,三人的法力和身心的消耗都极大,所遇状况也越来越凶险,且酒离发现石室因经常不能及时破解,所处空间经常变得越来越小,且此时石壁因重重法阵加持几乎不能暴力破开,继续往前的阵法强度想要破开石壁会变得绝无可能,到时可能会被四周的石壁活活挤死。但此时以无退路,只能向前去博那一线生机。
但到了大约三分之二的距离时,他们所处的空间已小到不到一人宽的正方体,三人被挤得压弯了腰,动弹不得,石山已为了节省空间变成巴掌大小站在酒离肩膀上,青浅为了让空间不再缩小召唤出了一根碧色法杖,其上凌空盘旋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色长龙,散发着莹莹宝光的长棍,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神兵,此时却只能用来抵住两边的石壁靠近。
酒离此时也以放弃了推算,因为他知道他赌输了,他们先遇到了破不开的局面,只怪自己学艺不精,连累了他们。
说来此阵也甚是玄妙,见迟迟不得寸进,竟又有无数冰凌袭来,且此处空间狭小外力施展不开,此时他们法力也快要告罄了,竟是准确的做出了对他们最不利的反应,成为足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三人只能爆了最后一点法力做着最后的抵抗。结果可想而知,法力告罄后被无数冰凌贯穿而亡,滚烫的血液喷洒在刺骨的寒冰上,要不了片刻也将变得如冰一样冰凉,沉默在这狭小的石室内。
自身上传来的被冰凌贯穿的最后的感觉并不是疼痛,而是一股令人心悸的冷,仿佛冰的寒意漫延到了每一寸骨头缝里,爬进了灵魂深处。当时酒离便想:原来鲜血留尽会这么冷吗?
然后便渐渐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知什么时候酒离又渐渐有了意识,但之前的事情他已经不记得了,他正身处在一间光线有些暗的房间内,待他终于能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发现这竟是一间产房,但酒离也不知是怎么,并没有因此马上退出去,简单到简陋的床上,躺着一个有些瘦小的女人,虽已不是风华正茂年纪,但从白皙的肌肤、清秀的眉眼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候定是个美人,这个女人此时正躺在一间破破烂烂的木屋内,身上盖一张老旧被子,有些黑点的灰布被子,被子里一个大大的鼓包,一个老妇人正掀着被子的下端往那个大鼓包探,嘴里还叨叨着:“再加把劲儿啊!再加把点劲儿!就快出来了!”
躺着的那个女人便只声嘶力竭的哼叫着,嘴里咬一卷白布,手紧紧的抓着被褥撕扯着,汗水打湿了因挣扎而披散乱的头发,粘在脸上,脖子上。
但奇怪的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这个女人的身边除了这接生的稳婆便没了别人,酒离是修道之人,也知道这破烂的屋子外面也并没有人在焦急的等待。
“哎呀!孩子太大了,是要保大还是保小啊!”稳婆焦急道,这话是直接问正躺着的女人的,也没有别人可以问了,这问题便显得更苦涩,这无异于是问保你自己还是保你孩子。这问题问一个母亲真是有些残忍了,能活没人想死,但孩子是每个母亲本能保护的对象,况且她在近段时间已是心力交瘁,再没了孩子她也是活不成了。
她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身子本就弱,就算日子过得再不顺遂,也不想苦了孩子,便就造成了原本已不富裕的家,却因孩子过大,母亲身子又弱,生不出来的结果。
她最终决意生下孩子,他应该来这世上看看。
生下孩子后,她因大出血一点点虚弱下去,但可能是因为回光返照,她还有一点力气,她要看看她的孩子,稳婆便把孩子擦干净,用块破布裹好抱给她。
足月的孩子又有个舍不得他吃一点苦的母亲长得白胖,并不如多数刚生下来的孩子那般皱巴巴的紫色的小小一只,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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