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还有事禀告无?”她还忙着呢,说了一堆煽情的话需要喝水。
等着众臣无话,弈锘轻了下嗓子。
“昨日朕巡游回来从青楼收获了近三十万银。”
众臣吃惊,差不多两个月的国税收入,陛下不做土匪可惜了。
张武将默默的看着新帝:陛下也太流氓了。
她继续走着说:“这三十万银子便作为善款往下布施,退朝。”
众臣莫名其妙,难怪她越走越尾巴,原来等着好方便走。
乐言显然也没想到,与一众侍卫快步跟着过去,留下一众凌乱中的大臣。
“要不是得养家,本将都要跟陛下说不要俸禄了。”
众人回头去看这个说话的武将,对面的文臣唾了他一句:“谁稀罕你这点银子。”
凡入官者,九成以上都视金钱为粪土的。
在角落的习濮不吭声的快速走了出去,与他一起的习恩怎么都跟不上他的步伐。
走出殿门,弈锘按着往常路线回程处理公务。
听着一阵小跑的脚步,她旁边的乐言提醒是习濮。
她稍加思索了一下,想来两个人应该有个了结才是,便走慢了半拍。
一会被习濮追上,他有些喘气:“臣有话与陛下说。”
弈锘想来此话也不合适别人听,挥手让他们先回去。
习恩远远的看着,一副他很明白的样子不再前行。
习濮双眸盯着她,无比真诚说:“陛下这么缺钱,臣家中——”
弈锘及时打住:“习濮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朕还没到需要向臣子要钱的道理。”
习濮沉默的点头,她比寻常人更在意尊严,高不可犯,眼下为了国家宁可憋屈的折腰,但她不是没有骨气,而是卧薪尝胆。
他会好好在一旁守护,无论何时都在她的身旁。
“我们该说说婚事了。”弈锘回看了一眼一直看着自己的人,也该说到尾了。
习濮突然脸色一变,一手抚额。
“臣有些不适,想回去休息会。”说着就转身要离开。
弈锘一把抓住他那肥大的衣袖,“不差这一会。”
远远的习恩看着不自觉的靠近。
“臣浑身不适……”习濮拧着眉头不去瞧她,两人要是说开,他怕自己崩溃了,就这样维持着她永远会是他的。
弈锘也不至于太强人所难,何况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她松开了抓着习濮的衣袖。
“那你先回去吧,只是这事我们一定要尽快处理,拖着只会耽搁你往后的幸福。”她可以强硬的解除这段关系,但她觉得两人还是商讨一番好,这习濮如此敬业的人一个说不好的辞官,她损失就老大了。
她就此继续走着回去的路。
她心有所属,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不能再放在另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