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早她赶着月落幕的一刻,被一众人喊醒伺候着更衣梳头。
前来上朝。
接受着众臣朝拜,她照常挥手让一众人平身。
众臣上前给她念了昨日就到她桌上的重要奏章内容。
她才坐在这个位置两日,便腻了这个浪费时间的步骤,等了片刻,重复着有无事,没事退朝。
“皇上,听说您昨日派人又抄家了。”近六十岁的老头子吏部舒尚书现身。
礼部尚书阿和音上前:“舒尚书说话前注意了解清楚情况,别阴阳怪气的吓着陛下。”
两位尚书当场瞪起眼来,众臣对这事已经不那么大惊小怪。
上坐的弈锘趁着这会功夫低眸查看乐言给过来的小本子。
吏部尚书差点就被他忽悠了去,转眼道:“那说说皇上去青楼的事。”
众大臣还有不知的,或者已经知晓的,多数皆是表情夸张。
“说吧。”弈锘把本子还了回去,安静的做一个旁听者。
“身为九五之尊,怎可去花柳之地,又怎可收取一众——”吏部尚书突然不说了,他都觉得十分害臊的行为为何陛下有脸去做。
众臣不言而喻,有些人暗暗看了看习濮。
往日皇帝上朝的晚,他们可以在朝会前畅谈一番,现在是没机会了,就怕皇帝还得等着他们。
“朕去抓犯人去了,朕说话那么久,难道还不比唱戏子值钱吗?”
众臣:谁要听你说……
“皇上此举有失大国风范。”吏部尚书板着脸回复,简直丢人现眼。
弈锘此刻站起身来:“舒尚书好好想想,现在的南弈是真大国还是真小国。”
吏部尚书顶嘴:“自是大国。”
“正好说说一事,听说有人极力反对朕要求停工解散工匠?”
有人站出来答:“是。”
“拿不出银子为何不辞退这些人?在舒尚书眼中何为大范,以土地衡量?又这辞退的人多少是关系户的懒人,又多少是以各种杂费私吞的银两,还是大国?朕连当初四十万大军的装备都是从别人手里抠出来的。”
她缓缓走下阶梯,继续说:“朕虽爱才,却取之有道,就说朕大度不与驸马一家计较,朕委屈些收些银子了事了。”
吏部尚书插嘴:“皇上——”
“眼下你们得罪进尺还觉得自己对了,别人往你头上撒尿你还谢谢是不是。”弈锘快他一步说了。
众臣:我们没说,不是你这样的。
“臣……糊涂了。”吏部尚书小声说了句,如今他们南弈是个空壳子,若没有财政支撑,没有人才支撑,他们很快就会破国。
弈锘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拍了拍吏部尚书那全剩骨头的肩头,“如若无奈,谁不想端庄的站在不可高攀的位置享受一切美好,对金钱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皇上……”吏部尚书突然被这话动容了,想他年少气盛也是一心热爱这个国家,想做出成绩,一展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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