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袖子放了下去,重新坐了回去。
一旁的董笙论忽然开口说:“下次别乱跑了,外面太危险了。”
白小米点点头,他自己也清楚这一次能够活着回来也算是幸运的了,想想这一次的遭遇他的后背都觉得有些发凉。
“那个师父,这次我......”
刚一开口,董笙论就打断了小米,他摇着头说道:“你经历了什么不用跟我们说,有些事情你自己一个人知道最好,明白了吗?”
“嗯好的,那是三位师父接我回来的吗?”
李弥生刚要说话,就被董笙论给拦住了,他对白小米说道:“不是我们,是那只大鸟驮着你回来的。你可以问问它。”
白小米转过头望向鹰隼,正要开口就看见那鹰隼疯狂的点起头来。
正奇怪了,董笙论又开口道:“对了,它还专门想要当你的宠物来着。”
“真的吗?”
白小米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他望着鹰隼想着以后自己走到哪里都有这么一个东西跟着,那得多威风啊。
此时鹰隼的脖子都快点掉了,不点不行啊,背后的玄气凉飕飕的。
再加上它刚才亲眼目睹了三位师父在半个时辰内是怎么样对待白小米的。
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狠,要是自己出什么岔子......
算了不敢想象。
见鹰隼追逐自己的态度如此的坚决,白小米跑到它的身边拍了拍说:“既然如此,以后我就罩着你了。”
鹰隼还在拼命的点头,等到脖子后面的那股玄气消失之后,它如释重负的叫了一声。
而白小米还以为它是在欣喜做了自己的小弟。
“你还没名字吧,老叫你大鸟也不太好,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
“我叫白小米,你比我大了好多,还一身的黑色羽毛,要不以后就叫你黑大麦吧!”
黑大麦三个字一出,鹰隼立即就扑棱着翅膀想要抗议,但是刚刚扑棱了两下就立马停住了。
那三双眼睛太吓鸟了啊!
带着无尽的憋屈,黑大麦诞生了,然后白小米就带着黑大麦走出了院子准备跟其他人显摆显摆。
“黑大麦,这个名字......”
李弥生、董笙论、王阙玄三人依旧坐在原地,他们在回味着刚刚诞生的那个名字。
回味着回味着,三人又想到了白小米。
“当初这个名字咱们是怎么想到的?”
“不知道,记不得了。”
“我也不知道。”
“反正不是我起的。”
三人纷纷甩锅,好像白小米这个名字不管他们三人的事一样。
说着说着三人直接轰然大笑了起来。
“老李,老王,你们什么时候走?”
董笙论忽然收住了,他看着身旁的两人问道。
李弥生止住了笑摇了摇头道:“好好的说这个干嘛?”
“早晚的事嘛。”
“那你多久走?”李弥生反问道。
“反正比你们两个晚。”
李弥生抢过董笙论手中的葫芦又喝了一大口,感受着心脾间透出的冰凉然后慢慢的说道:“不可能,那边都快撑不住了,说得直接一点,随时都会出事。”
说着他看了眼王阙玄道:“我们两个倒是还可以拖一下。”
而这个时候一直没开口的王阙玄说话了:“我们都走了,小米看不住家的。”
他直接将三个人心里担心说出来了,还是不放心白小米啊,要不然的话,三人早就该走了。
董笙论叹了一口气,他以为他从那条街走出来之后就无牵无挂了,但是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牵挂的一点都不少。
而李弥生和王阙玄两人也同样如此。
或者说人都是这样,本以为洒脱,临遇事了才发现自己原来牵挂的更多。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吧。”
“那就尽量拖着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三人都怀着心事,那个他们以为不会再有任何联系的地方,最终还是牵动着他们每个人的内心。
回到房间的董笙论望着墙上挂着的剑有些出神了,在原地站了许久他慢慢的伸出手将墙上的挂剑取了下来,他小心的抚摸着这剑鞘,好像从那条街走出来之后,这把剑就再也没有出过鞘了。
银光闪过,整个房间都冷了许多,从烛影上看,剑是断的。
另一个房间,王阙玄从枕头下取出了一件道袍,也是一洞一眼的,但是这件道袍看上去比他身上的这件要黯淡许多。
身上的是新袍子,上面的洞眼都是他自己照着那件袍子划的。
李弥生这边,盒子里面放着散乱的珠子,和一根断掉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