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隼埋着头回忆着鸟生的悲哀,白小米则蹲在一旁分析着红烧会不会太老了。
一人一鸟就这样蹲在院子里面,直到三位师父回来。
三位远远就看到院子里的小米,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白小米看见三位师父回来了,立马不在研究红烧鸟翅了,马上一脸欣喜的站了起来,不过随即又神情低落的继续蹲了下去。
三人面面相觑,有些奇怪,以往白小米看见三位师父不说表现得多欣喜但是招呼还是要打的呀。
今天这是怎么了?
李弥生还故意轻咳了一声,但是白小米依旧蹲在原地埋着个脑袋。
李弥生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位,表情有些担心,小米不会是脑袋有点......瑕疵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三个男人只怕是会发疯的。
而随后董笙论走了上来板着个脸道:“你在干什么?”
但是前面的一人一鸟依旧埋着个脑袋,鹰隼也有些奇怪自己面前这人这么刚的吗?居然无视这些恐怖家伙的问话。
自己以后要是跟着他怕是要疯啊。
而白小米此刻埋着脑袋眼睛已经红透了,三位师父,但是自己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他们了。
白小米想到了好多小时候的事。
五岁的时候经常去摸李师父的脑袋,那个时候那个大大的光头总是能够带给他一天的乐趣。
六岁的时候,白小米和王师父睡午觉,迷迷糊糊的尿了王师父一身,后来这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集镇上的其他人都知道白小米六岁还尿床,笑话了他好久。
八岁的时候就正式跟着三位师父学习了,一天跟着一位。
那个时候白小米老是分不清圣人、佛祖、道祖什么的,而每一次弄错了,特别是在董师父的面前,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那戒条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
为了这件事情白小米没有想过努力学习,而是趁董师父不在的时候悄悄给戒条上课:
“你说说你...打我轻点不行啊......”
“我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给点面子下次软一点......”
后来几次“教育”都没有效果白小米就直接将那戒条给丢在火里面去了。
......
白小米想了很多,眼泪也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沉浸在悲伤中的他没有注意到,三位师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了。
“啪。”
李弥生一巴掌拍在了白小米的后脑勺上。
“啊,痛,李师父你干嘛呢?”白小米捂着后脑勺有些吃痛的喊道。
“你在这里干嘛呢?”
三位师父异口同声的问道。
白小米擦掉眼角的泪水,站起来说:“我在这......”
他说了一半就停住了,瞪着大眼睛,嘴也可以塞下一整个拳头了,白小米吃惊的大叫道:“董师父,王师父,李师父......你,你们......你们看得见我?”
这一问把三位师父都给问懵了,什么看得见你?
王阙玄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小米,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说话的声音都尽量很轻,担心刺激到白小米。
白小米红着眼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他直接冲了过去张开双臂将三位师父都抱住。
三人见白小米这个样子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但是心里都觉得十分的温暖。
等白小米哭了一阵之后,三人才又重新询问到底怎么了。
一提到这个白小米情绪又有些激动了,缓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
“我......我舍不得三位师父......”
“没事我们不是都在的嘛。”李弥生看着白小米的样子有些心疼,一把从王阙玄本来就破烂的道袍上撕下一块,递给了白小米。
接过布条的白小米抽泣着擦了一下脸上的鼻涕泪水,接着说:“舍不得三位师父,然后......”
“然后我今天头七,就想着回来看三位师父最后一眼。”
“师父过了今天,咱们就阴阳相隔了啊!”
头七,阴阳相隔,然后三位师父互相看了眼彼此。
董笙论默默的抽出了背后的木条,李弥生口念佛号,王阙玄道了一声天尊无量。
半个时辰之后,三位师父拍了拍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李弥生拿起一个发黄的葫芦仰头喝下一大口冰凉的井水之后,又将葫芦递给了身旁的王阙玄。
然后对瘫坐在地上的白小米说道:“怎么?阴阳还隔不隔了?”
“嗝”
白小米打个了嗝,正打算回答就看见李师父挽着袖子有站了起来。
他连忙摇头解释道:“刚刚是打嗝了,不隔了不隔了,三位师父再打下去,不隔也得隔了。”
见状李弥生这才慢慢的将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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