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她的心已经恐惧到了极致。
她完了,她这一生都完了,她被一个她厌恶的男子糟蹋了!
她好痛,好难受,好想死。
大师兄,他在哪里?快来救救她,她的世界快要崩溃了……
天边那颗璀璨的星辰忽而朝下急速坠去,再次抬眸时,那里已没有了那颗恒星,有的只是它坠落后留于暮色丝绸天空之中的一条淡淡的痕迹。
“不要……畜生……”
子玲凄惨的呼喊声传遍了山野,到后来几乎已经沙哑了。
欲之自然与她感觉不一样,她的味道当真这般美好,让他几欲成狂。果真与他府中那些娇弱女子不太一样,她着实令他兴奋!
子玲此时早已麻木不仁,望向上空的眼眸已经毫无神采,抠进泥土的指甲早已血肉模糊,她的幸福从此破灭了,她的世界从此将是一片黑暗。
欲之本是身心愉悦,结果却在看着地上那个蜷缩着身子满目空洞的若木鱼般的女子时忽而心下升起一股厌烦,又想起方才她狠狠地踢了自己一脚差点让自己断子绝孙,和着那一声声地畜生,几乎将他所有的尊严毁去,一个不耐之下遂扬手说道:“赏给你们了,你们用吧!”
他的声音冷冽似冰,任谁听了都觉冰冻三尺,月色下,男子的容颜也显得阴鸷起来。
“主子……”
三名小厮显然没有料到他们的王爷,他们那敬爱的骁勇无比的主子,也就是胤东的宁王东方泽霄会将这个他一直惦念了许久的女子赏给他们,主子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或者,方才太尽兴了而导致昏了头?有女人享用自然是一件好事,可是倘若他们真做了,哪日王爷他恢复神智了,会不会将他们凌迟处死?
几个人显然有些犹豫,立在原地不动,仿似已经石化……
“混账,听不懂本王的话了么?”
东方泽霄虽然一直对子玲青睐有加,可是他却也一直忍受着她的无视与无理,他是骄傲的天之骄子,怎能数次被一个女子辱没呢?而今也算是尝过她的味道了,女人,终究不过是泄欲的工具而已。
此刻的子玲在听见欲之要让他身边的那三个小厮也侮辱她时,终究是忍不住屈辱般地晕厥了过去。
几名小厮在东方泽霄凌厉的眼神中快速欺身而上,以极快的速度脱了裤子,接二连三,十分有秩序的做完了该做的事,而子玲却似死人一般任由他们摆弄,东方泽霄立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切。
完事之后,小厮们站立起身收拾好裤子,恭敬地立在东方泽霄的身旁,东方泽霄负手而立,俯视着地上的女子,唇角扯出一抹讽刺之笑:“女人,都不过如此而已。”
“主子,好似有人快要来了,她怎么办?”当东方泽霄还在嘲讽子玲时却听他的一名小厮朝他如此禀告起来。
他耳朵动了动,果然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朝此处行来,他眼眸一眯,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厮,说道:“给她吃一颗药,让她不记得侮辱她的人是谁,但是却要让她记得有这么一件事。”
得罪了他东方泽霄的人,下场就会是这般悲惨!任何人都不得例外!
“属下遵命。”
一行人处理好后便缓缓朝泰山主峰行去。
夜,渐渐深沉,沉到整个天空似乎都要倒扣过来一般,让人只觉压抑得紧,连呼吸都不是特别顺畅了。
此时,轩辕宸阔步而来,白色的发丝用一根蓝色的丝带系在身后,行于朗月之下,蓝色衣袍被风鼓动而起,形成了起伏跌宕的风苞。此次去临南本是因着凌家被抄家一事,却不想去到临南之后,发现凌萧若竟是被人劫走了,子然赶去了天山,他和子沣商量一番后便来到了胤东,他负责在胤东和燕北境内寻找,而子沣负责在漠西和临南境内寻找。
“呜呜……”
低低的抽泣声随着风声缓缓而来,轩辕宸本是信步而走,当他行至一处林地时却是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他停下步伐循声而望,当他看见离他不远处的一颗柏树之下似乎有人躺在地上时,不免眯了鹰眸朝前探查而去。
当他甫一靠近时,便觉那似乎是一名女子的身影,而当他再度走进,看见地上那不着寸缕蜷缩成一团的女子时,往日深沉的鹰眸崩裂出两道猛烈的寒光。
月色下,女子的乌发散乱于肩,容颜苍白似雪,唇瓣之上隐有血渍,似是因着竭力排斥而咬出的伤口,曾经娇美如玉的身上布满了青紫瘀痕,层层叠叠,似层云翻滚,最让他惊悚的是,她的大腿根部还有白色的浑浊液体缓缓朝外流泻。
“子玲!”轩辕宸一个痛呼,即刻将身上的衣衫解了下来罩在了她的身上。
子玲此时意识混沌,当她听见轩辕宸熟悉的声音时,终是抬起了空洞的眼眸,她望向轩辕宸,早已哭干的眼眸再度云集起泪水,她颤抖着唇瓣哭泣道:“大师兄……呜呜……”
轩辕宸看见子玲这番模样,心下自然沉痛,他将她打横抱起,迅速转身朝夜色中沉声呼道:“寒影!”
一个黑影咻地蹿出跪在了他的跟前:“属下在。”
轩辕宸竭力遏制住胸口中的那股愤怒之气,冷声道:“即刻去查这里方才出了什么事!”
寒烈眼眸眨了眨,抬眸看了一下主子怀中泣不成声的梦姑娘,又看了看地上那些已经碎裂成片的淡绿色布料,心下顿时明了,一旦明了脸色竟是变得惨白起来。
“是!”
寒影抱拳之后便消失在了浓黑的夜色之中。
“子玲,大师兄在这里,你莫要怕。”
温柔的声音落在子玲的耳畔,那声音虽柔虽暖,可却怎么也温暖不了她那颗已然冰凉的心。
她被人侮辱糟蹋了,而今却被大师兄发现了,她还怎么活得下去?
轩辕宸俯身看着怀中的子玲,她的沉默寡言让他眸中的痛色与怜惜更甚,心下一紧,他抬步朝前,抱着子玲迅速消失在了山麓之中。
夜色朦胧,山上远远的传来几声苍狼的哀戚之声,除此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如此悲鸣之声却也为泰山之上平添了一分愁云之色。
翌日清晨
凌萧若转醒之时只觉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最近的她貌似一直多灾多难,想到这里眉头蹙了蹙,好像也不是最近,而是自从来到古代以后她就不停的在受伤,她真是有些无语问苍天了,敢问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鼻端飘过荷香淡淡,凌萧若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后方才发现地处陌生之地。
“这是哪里?”
凌萧若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便翻身坐了起来,只见周围乃是一间装饰极其简单的房间,这个房间很小,全是用竹子制成,屋内也仅有一方不大的卧榻而已。
起了身推门而出,却在见到院外那一片姹紫嫣红时微微瞪大了眼眸:“哇,好美的鸢尾花。”
一眼望去,片片的蓝紫的花朵映得满目皆是,那花瓣似翩跹而舞的蝴蝶于绿色的海洋中纵情的嬉戏。
鸢尾花的花语有许多,其中一个便是思念,这里的主人是谁,又为何会在门前种这么多的鸢尾花呢?他在思念着谁?
“有人吗?”凌萧若四处观望问询出声。
问话之后却没有听见有人回应她,凌萧若踏入花海之中,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一面行走一面回想起了昨夜晕厥过去之前那个场景,对了,一定是那个男子送她来的这里,那个恍若谪仙般的泰山派的弟子。
因着想要找到那名男子,她围着小竹屋绕起圈来,最终停留在了屋后的一片竹林里,竹林之中仿似有一块休憩之地,凌萧若缓缓行去找了个石凳坐了下去,手中是方才顺手牵羊得来的狗尾巴草。
“一大早的,他到底去了哪里?”
她叫狗尾巴草叼在嘴中,思索着那男子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她的眼眸四处转悠的时候,她的眼眸定在了前方一块长相不算太好看的石头之上,那石头嶙峋怪异,形状自然算不得好,却不知怎地,凌萧若一下子就被那石头吸引住了。
凌萧若微微甩了甩头,上前躬身去到那块怪异的石头上摩挲起来,她拍开石头边缘那些被风沙吹过的黄土痕迹,当她看见那石头上刻着的字迹时,惊得瞪大了眼眸,只见那石头之上赫然写着一句英文句子,而那句子于她来讲是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