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匈牙利舞曲》第五号,没错了。只是被弹错了好几个音符,还从重来了两次。
突然感觉如此技痒,简斯汀便好奇的循着音乐走去。原来,机场为候机的旅客准备了一家钢琴,一个五十来岁的外国人,正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额,又弹错了”简见那男人仍在做着努力,便没有靠近。
突然钢琴声音戛然而止,男人回头冲简露出笑容,歪着头做出comeon的手势,表情里又似乎耐人寻味。
“天啊,居然是他”简斯汀认出这个向自己招手的男人,正是刚才那个满嘴“白人至上”的无理男人。可能是真的技痒了,简斯汀真的就冲了上去,和那男人并排坐在了钢琴前,刚才还在为自己尴尬处境犯愁,陈娟千叮咛万嘱咐,当心陌生人的话也老早被简斯汀抛在脑后了,就冲着他对中国人的无理言论,看姐露一手。
和男人简单的交流后,一个忘年钢琴组合就此诞生,两人决定为这首舞曲来一段四手联弹。
节奏的变幻莫测,男人的即兴和挖坑使坏,都被简斯汀一一破解,终于男人的弹错也被一一治好了,他也在弹奏过程中,好几次看向身边的女孩儿,扬起了嘴角。
曲罢,简斯汀还没从酣畅淋漓的弹奏中缓过来,周围响起了哗哗的鼓掌声,身边的男人激动的拥抱了简。
简推着行李箱准备离开,钢琴弹奏也被延续给了其他的乘客。在这音乐的海洋里,简真心觉得高兴。而刚才的那个男人,似乎还有话说。
“我很抱歉,刚才对中国人的无理言论,请接受我的道歉”
“嗯,感谢您和我说这些”
“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中国学生”
“嗯,比我优秀的还有很多”
“可以拥抱你吗”
“嗯,当然可以”
很多年的以后,当简再回顾自己这段经历时,她的感触良多,去的地方多了,她会深刻的明白,
“你不是我,我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心中的苦与乐”
我们其实对别人一无所知,而怀揣着的先入为主,自己的理解,而草草将人和事定性。那人可能是陌生人,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也可能是你的同事、朋友、亲人,甚至是一群人,加上历史的渲染,最终演变为racialism。
“姑娘,你要在机场待一整夜吗”
“不不,我在等人接我”
“好吧,你别害怕,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再风城,有需要帮助的,可以打电话给我”
“谢谢您,先生”
“对了,如果你在机场待的时间比较长,建议可以去机场的旅馆住上一晚,乘坐机场里的电车就能过去”
“好的,谢谢您先生”
二人在机场拥抱,然后告别。男人轻吻了小简的额头。
“好吧”回到平静中的简斯汀又开始犯难了“糟糕,我在哪儿呢,机场电车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