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自个儿仍是有些不好意思,虽说他说的都是实话,本来出去收集情报便是要所有的消息都不可放过,尤其是祁家这样的武林世家,一点儿子小事都有可能是至关重要的,更何况是事关可以号令整个祁家的玉牌,可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行为便是如同那些个整日无所事事家长里短的后宅妇人。
良辰倒是没有笑他,且知道他说得是极为正确的,便是跟着道:“你说得对,若是连这个都不认得,可要怎么做事呢,毕竟这东西有那么大的用处的。”
江左跟着点头,又是忍不住看了那玉牌一眼,玉牌他其实是没有见过的,但是听过旁人的描述加上见过画下来的,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得,祁家人也不会随意就将这样重要的玉牌拿出来任人观赏,所以他只是觉得大约是这样的,但却是不能够确定,否则,这样对祁家来说都是难求难见的玉牌,如何会在小姐的手中。
良辰能猜得出他心中所想,便是也不卖关子,伸手将玉牌递过去道:“这玉牌给你拿着,此去南边儿,那不是咱们的势力范围,难免有许多事鞭长莫及顾不上的,有这玉牌在手,我便是可以放心不少。”
江左一边习惯性地伸手接过小姐的东西,一边头一次没有忍住开口问了:“小姐怎么会有祁家的令牌?”
良辰被逗笑了,想了想,便是告知道:“祁清越是我师兄,你该知道回春谷里头的都不是寻常人,他便是其中之一了。”
说来江左等人去过回春谷数次,不过都是在外头,再说就算是他们见到了祁清越,怕是也不认得,毕竟这人的名字他们只是听说过,却是不曾见过,祁清越虽说有名气,但也只是江湖中的年轻后辈,而江左他们见过的,多是江湖中有名望的。
告诉江左也没什么,一来良辰信得过他,萧家的死士,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怎么会将这些事情往外说,再说有心之人总是会知道的。
二来就是,江左比谁都清楚回春谷是个什么地方,莫说他无心背叛小姐,便是有心,那回春谷也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地方。
江左果然很吃惊,他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祁家少主竟然是自家小姐的师兄,且还能将这玉牌叫到他手中。
其实前次祁清越已经是帮过良辰的忙了,不过那次他是派了手下的人去跟江左谈事情,而有了小姐的交代,江左等人自是只管做事,不会多问一句,是以竟然是到了今日才知道的。
良辰看到了他的神情,便是笑了,接着嘱咐道:“我师兄已经提前传信去了那边儿,你们过去了便是先跟他们取得联系,先将后路找好再说,我还是那句话,任务和消息重要,但你们的安危对我来说更重要,我师兄找的都是亲信之人,会给你们极大的助力,必要时,你们可以拿着令牌号令他们,记得,一切安危第一。”
不能怪良辰次次都要忍不住如此叮嘱,良辰从来不怕他们不尽心完成任务,反倒是怕他们太过拼命了,须知这些人从前出去出任务,都是抱着一定要完成任务,哪怕是丢了性命,这样的想法的。
“属下明白。”江左点了点头,正色应道。
余下时间,良辰将桌上匣子里的东西一一说给江左听,告知他如何用,又叮嘱了此去要注意的事,以及告知了新的暗语,每次有新的任务,尤其是重要的,良辰都会单独与之说了新的暗语,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待说了许久,江左离开之时,花铮几个早已经是在外头候着了。
“小姐,咱们可是要过去霞来院了?”一见得江左出来,花铮几个与之见礼后,又说了他们此去要多加小心,便是进门来问道。
“这时候了?”良辰也才发觉,早是该过去霞来院了:“走吧,咱们这就去,花钎留下好好准备。”
主仆几人便是匆匆向着霞来院而去。
因着在自个儿院子里头耽误了不少功夫,待良辰过去的时候,众人都是早已到了霞来院,来了表亲,都是一家人,自是不可能不叫几个庶女过来,是以良辰到了的时候,萧美景几个也都在。
良辰恍惚觉得好似好久不曾见过萧美景了,不,该说是没什么心思去在意她,虽说从来不会忘了要让她有该有的下场,可这会儿显然是家里的安危更为重要一些的。
想到听得的消息,看着萧美景,良辰好似就看到了他身后站着的沈自言,莫名地,每次因着萧良辰而有的那种怨恨的心情少了许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