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胡说。”褚滔全不领情,“你喜欢的明明是大河。你根本没有为我做过一件事。”
“那就让我带你把病看好——在我们分手之前,我至少能为你做一件事。我希望能把它做好。”
褚滔觉得心里别扭,又不知道为什么,憋闷了半天才问:“我们,我们分手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千红答:“找个工作,好好生活。大河不会愿意看到我生活得很落魄,你也不会愿意的,对吧?”
“我管你。”他扭过头去,“昨天你都不管我。”
千红无语:“还要解释几遍,那个时候我真的睡迷糊了,根本没有听清楚你说的话。干嘛老记在心上,男子汉大丈夫太小气叫人看不起啊。”
“反正你早晚都会不理我的,现在理我有什么意思。”
千红郁闷地想,这少爷玩的哪一出啊。之前巴不得赶她走,多见她一眼都要呕吐的模样。现在这话说的挺像是挽留的,一定是他常年阴阳怪气的,表达能力不好,所以说岔了自己还不知道。哎,管他的,反正顺着他的毛捋,总要将他捋到医院去就胜利了。
她干脆说:“我倒想理你,可是从开始到现在,你从来没有按照我说的话做过,哪怕一次也好。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犯冲呢,两个犯冲的人相互搭理有什么意思?”
“你也没听我的。”小气鬼斤斤计较。
“怎么没听,你刚才说不要去医院,我不就没去吗?”
褚滔静静思量,没有再开口。
千红见有戏,趁机又说:“好歹我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就算是寝室的室友吧。临别之前,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给我留一个纪念,这样我离开之后说不定还能想得起你。”当然,她心里想的是,我会想起大河,顺便想起你也是没办法的事。
褚滔还是没说话。
千红想,看来没办法,又失败了。于是,叹口气站起来:“算了,你太伤我的心了。我出去走走。”
“别!”褚滔两颊通红,似乎虚弱了不少,拉住千红的衣角不肯放手,“别走,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但是我觉得很伤心。”
褚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就一个愿望,一个纪念啊,多得不行了。”
千红大喜,哎哟我的神也,终于把这个大麻烦给架去医院了。当然了,但凡等到什么打针吃药的时候,大少爷总是要闹几声的,这时候千红就把苦脸一摆,说一句“这是我的愿望”,他只得哼哼唧唧地忍受下来。
等到点滴挂上以后,褚滔总算老实了许多。他定定地把千红看住,似乎很怕她转身就跑了:“你的愿望,我已经做到了。你想要留下什么纪念?”
千红本来想说再跟大河呆三年,但估计这家伙会立刻翻脸不认人,所以忍了忍说:“哎,便宜你了,把钱还给我就是了。”
“钱我一定会还你的。”褚滔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势力女人,难道你想得到的只有钱吗?”
千红乜斜着眼看他:“可是我也不想你为难啊。就我所知,你好像什么都不会做,我又能要求你做什么?”
褚滔先是愤愤然,但是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顿时又垂头丧气了。最后有气无力地说:“又不是只有大河才会画画。”
“你说什么?”
“我说,我至少会画画。”
千红投以鄙视的眼神:“是啊是啊,两个星期以来,某人每天拿着画笔晃来晃去,就是没见到作品。”
“我只是在构思。构思,你懂吗?”一说到艺术方面,褚滔顿时底气十足,“当然了,像你这种艺术白痴是不可能懂得什么构思的,哪怕叫你出个主题,恐怕你也找不到吧。听说你找了私人家教专门学习艺术,两个星期了,你到底学了些什么?”
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千红才刚被车速批了一顿,现在又被褚滔批。她心里窝火得不行,一冲气站起来,挽起袖子来,两手分别按在褚滔的枕头两侧,居高临下地说:“你别小看人了。艺术不就是源于生活的东西吗?怎么说我也比你会生活,多的不敢说,一个主题我还是出得起的,到时候叫你知道我的水平。”
褚滔不屑:“那你说来听听。”
千红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上:“我也要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