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千红都守在褚滔面前,端茶倒水、喂吃喂喝、测量温度、更换冷帕,整个忙得团团转。
期间夫人来过,问了几句说了几句,褚滔都懒懒的不愿搭理。将近年关,公司事情繁忙,她也坐不住,急急地又走了。唯一看过褚滔的医生是Mary。
Mary一进门就说:“万,不能这样,他发烧得很厉害,必须送医院。”
千红把手一摊:“我倒是想送他去医院,可是这位少爷就是不愿意。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褚滔烧得迷迷糊糊的,听得却很真切,立刻嚷嚷:“不去医院,不去医院。Mary,你不要管了,我们中国自然有对付发烧的好办法。”
Mary用眼神询问千红。
千红耸耸肩:“他的意思就是敷冷帕子。中药也不肯吃的,那比西药还苦。”
“敷冷帕子就够了。一定行的,不用去医院。”他再三强调,也不知道小时候是不是在医院留下阴影,还是现在人格仍然处于幼童时期,对医院有不成熟的反抗意识。
Mary借口喝水,将千红带到厨房,跟她商量说:“不去医院、不吃药是不行的。我建议你用母亲教育小孩子的办法来纠正他的不良习惯。”
“啊?”
Mary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下一步你要去幼儿园学习与孩子交往的方法吗?”
“可是,我还没去过。”千红的意思是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能够把一个比自己还高的大少爷当做是一介幼小孩童。
Mary却说:“生活并不是拳击比赛,准备好才会对你出拳。你时刻得学会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
没办法,千红只有硬着头皮赤膊上阵了。
第一招是摆事实。
“少爷,我们必须去医院。”
褚滔怨气重重地抗议:“我不是少爷。”
“好吧,褚滔,我们必须去医院。”
“不要。”
“如果不去医院,你的病不会好,你会继续难受,非常难受,最后还可能会死掉。”
“那就让我死掉好了。”
第一招,失败。
第二招是强制执行。
“褚滔,我们必须去医院,这是必须要做的事。”
“不,我就不去。”
“不行,为了你的生命和健康负责,我不能纵容你做傻事。”
褚滔疑惑地盯着千红,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成竹在胸。
千红让开身子,两名精瘦有力的保安站出来。千红解释说:“我给了他们一人一百,他们会很温柔地把你送到出租车上。”
“不要,不要,我死都不要……”
两位保安可不会理会这位大少爷的废话,各自负责一头一脚,将他抬起就走。褚滔使足了劲地折腾、挣扎。两位保安也不禁吃力起来,霎时大汗淋漓,对千红说:“你确定他是病人吗?比我力气还大哩!”
千红转身安慰:“乖哦,一会儿到了医院给你吃糖。”
褚滔紧紧抱住门框,整死不放手:“不吃糖,我不要去医院,呜呜,你太他妈太坏了。就因为我不是大河,所以对我这么粗鲁。我要是大河,你会这么狠吗?双重标准,典型的双重标准,我要把你的恶行告诉大河,让他一辈子都不想见你。”
一句话就把千红说得气势陡降,不得已让两名保安将他又放回了原处。
第二招,失败。
第三招是Mary提供的,简单说就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千红对着像只蜗牛一样窝在被窝里的褚滔,深深叹了口气:“你要不去看病而死掉了,那我怎么办?”
褚滔打开一丝眼缝,偷偷觑了一下,没有说话。
“就算我以前对你再不好,但是我毕竟是爱你的。那么久以来,我为你付出,为你辞掉工作,为你跟我爸爸妈妈决裂(这当然是骗人的),我现在除了你一无所有了。难道你就不能让我稍微顺心一点吗?”
“你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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