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心意呢?她越是难受,那货铁定越得意。其实他还没留意,以前他对千红根本不屑一顾,话都不愿意与之多说,现在却不自觉地跟千红拧劲,虽然不是什么令人舒心的关系,虽然是迫于口袋空空之无奈,但也是一种进步。Mary说:对于人与人的关系而言,通常不怕关系差,最怕不说话,哪怕互相拧劲也是关系磨合的一种。譬如夫妻,吵架的未必会离婚,话都不说的离婚是迟早的事。
目前褚滔和千红的关系便是Mary和夫人共同设计出来的。
一旦让这位大少爷感到自己胜利了,可以站在高高的地方俯视千红,那么他将不再重视她,两人的关系就很难良好发展。
她想了想,拿出纸笔记录。
褚滔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眼角却瞄着,心里说不出的好奇:“记心情日记哪?”
“没,我把损失清单列出来,方便别人赔偿。”
褚大少嗤之以鼻:“你有证据吗?有证据我考虑赔你啊,没证据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千红咧嘴笑:“我是没什么证据,我相信你好容易找了笔钱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交到我手上。”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褚滔嘲讽地说:“莫不是想强抢吧?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们这小区里到处都是监控镜头,要是你不小心做了什么,警察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谁抢啊,这多费力气。”千红撇撇嘴,“反正你不会永远醒着吧?放心,我会叫大河帮你赔给我的。”
褚滔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原本以为有大河杵在这儿,千红投鼠忌器不敢对他做得太过分,是自己占了优势,现在来看,大河这茬是优势还是劣势尚在两可之间。但是转瞬他想起一件事来,就笑了。
“你不知道我可以背着他把钱藏起来吗?”
“知道。”千红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扫了一眼,老神在在,“你能藏哪儿?”
褚滔傻了。还真是,这房间里现在是藏不住东西了,放其他地方都让人不放心,想办张银行卡吧还缺身份证呢,若说放在朋友处,这么点儿钱在那些狐朋狗友面前都拿不出手,倒要惹得他们各种怀疑。
此时,千红又来了个火上浇油:“记得大河的工作室空得也跟这间小别墅差不多耶。”
褚滔有种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砸碎的渴望,环视四周,手边却空空如也。
“没事。”他咬牙切齿地说:“这么点儿钱总够我逍遥一阵子的。等我把钱用光了,我再让大河出来收拾局面。哼哼,那个懦夫其他本事没有,赚钱还是有点儿想法的,是吧?”
笑容重新爬上了褚滔的脸。
“你不知道他最近休长假吗?”
“哦?”褚滔想了想,随即把这件事丢在脑后,“那等我把钱花光了再说。”
说完,他昂着头挺着胸,潇洒迈着步子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他停下来,转过身又说:“对了,晚上睡觉不用等大河,因为我不会让他出来,而且我也不见得要回来。”
千红抱着胳膊:“果然有钱就不一样,可是你把钱花光了又怎么办呢?”
“这对帅哥是个问题吗?”
“帅哥就不吃喝拉撒了吗?”
“你不知道现在有很多女人都愿意养帅哥吗?”
“哦。”千红简直拜服,“亏你想得出,原来你还有兴趣当小白脸——不过你确定不是让男人养你吗?”
褚滔勃然大怒:“我跟你没完!”
他刚要蹬步上前,捋起衣袖拿出拳头,便见千红捋起衣袖,在墙上狠狠捶了一拳。只听得“咚。”地一声闷响,整栋房子都仿佛摇了摇,无数墙粉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充分衬出一种《北斗神拳》似的暴力美学。
那股涌上大脑的热血顿时一滞,褚大少突然就清醒了:他是不是被气疯,居然会傻到跟那种男人婆动手动脚。
“哼,好男不跟女斗!”
千红笑笑:“如果你也算男人的话!”
“你的意思你不算女人?”
两人相互瞪着,彼此气势昂昂,旗鼓相当。褚大少习惯性地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千红则报之以貌似无害实则万箭穿心的眼神,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在想:看来这是持久战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