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少带着一股子狠劲出门花钱去了。他本就没有觉得钱有多么重要,也没有过量入为出的经历,况且现在是在抢着时间花钱。如果他花不完,钱就到了大河的手上;钱到大河的手上,基本就等同于到了千红的手上。这种结果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他绝对愿意看到大河空着两手向千红求救,而千红因此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小别墅的家俱用的都是上等木材,手艺又是顶尖的,包括沙发在内统统从欧洲进口,总的价值起码几百万,但是经过褚滔之手匆匆一卖,不过得了十几万。他还洋洋得意,自以为讲了个好价钱。
幸好夫人不在现场,千红对此也是不明所以的,否则真的要被这败家子给气死。
褚滔和大河之间的转换时间没什么规律可言,但是褚大少本身是个不想担事的性子,出来行走太久难免遇着些琐碎麻烦的事情,所以通常是大河做主导的时候多。而这次为了跟千红斗气,褚滔下定决心要在外面多留几日。
对于部分普通人来说,十几万要在几天之内花出去,而且一不买房二不买车,绝对是个艰巨任务。原因是长期的生活习惯造成了他们对高昂的花费有下意识的规避,因此对高消费场所不了解,对奢侈品的分布不清楚,即便真让他们站在黄金的前面,他们也会内心纠结惶恐不安,总怕钱花得不值,亏大发了。就像实验室里从小在低矮的玻璃房中长大习惯了只跳到玻璃房顶的跳蚤,即便没了玻璃房,虽然具备高高跳跃的能力,但是它们也只会跳到玻璃房顶的高度。
褚滔则不然,十几万对他不算什么数目,仿佛常人喝白开水一般,喝完以后嘴里淡淡,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他冲出小别墅后直奔天鹅湖,在里面随随便便吃个饭、洗个澡、睡个觉,连女人都不用找,钞票哗啦哗啦地就没有。
一到天鹅湖,相熟的老板娘就迎上来,摇头摆尾的比哈巴狗还热情:“褚少来啦!想玩点儿什么?哎哟哟,我叫他们先帮你把饭备上,桑拿那边马上收拾好,绝对的舒服——对了,最近我们这里来了一个按摩技师,手上的活儿那是没话说,捏得人欲仙欲死的,关键是人还长得够帅哦,很多女人都是冲他来的,其中还有一些男人哦……”
老板娘眼睛眨眨眨的,不是抛媚眼,意思是“你懂的哦”的那种暗昧。
褚滔突然就觉得胸口闷得很。在刚刚被狐朋狗友怀疑,被千红洗刷嘲弄,又被老板娘暗示一通后,他不得不认为全世界都已经听到了关于“褚大少是个同志。”的风言风语。让人憋闷的是,这种事还没法解释,越说越糊涂。
一肚子气积攒已久,他顿时喷了老板娘整张脸的唾沫:“哦哦哦你妈个头,你是只鸡啊?”
老板娘错愕不已,也不敢得罪金主,只能厚着脸皮损自己:“人家本来就是鸡嘛……”
周围几个少爷不由得背过身去喷笑。
褚滔黑着脸,转头对几个少爷说:“给我找两只鸡蛋。”
少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乖乖按照指示拿了鸡蛋送到褚滔面前。褚滔也不去接那鸡蛋,抬起下巴对老板娘点了点:“把鸡蛋交给她,让她把蛋孵成小鸡送过来。”
老板娘几乎没把下巴掉到地上去,她情知今日触了这种有钱怪胎的霉头,受受苦是难免的。重要的是不能当面顶撞,以免受更大的苦楚,只要忍着受一受罪,等到褚大少心情好起来,自然会把这码子事抛之脑后。
于是,她苦着脸接过鸡蛋。几个少爷被这出闹剧逗得乐不可支,“好心。”地递给她一枕头。老板娘将东西一样样铺在沙发上,然后像模像样地坐在鸡蛋上面开始孵蛋。褚滔这才重重哼了一声,走进餐厅。
他心里不是不恼火。
他当然不是同志。不过当年为了报复母亲对大河的偏爱,故意约了一个对大河有意思的男人喝咖啡,那男人仿佛姓“秦。”什么的。约会的地方是包间,光线黯淡到暗昧的那种,喝到一半把大河推出去。后来又布置了其他的误会,总之是为了让大河深受同志之扰。而尤为成功的是,大河甚至以为他自己真是同志,因而困扰了很长时间。
没想到当年一番布置,到如今全还到他头上来。
不过想起这件事,他忽然有了跟千红玩玩的好主意。所谓人至贱则无敌,倘若不求损人利己,情愿损人不利己,这种人行走天下绝对是个让人害怕的人物。而褚滔恰恰擅长这种事。
话说千红根本没去管褚大少的一番子事。她知道他不会去什么好地方,也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好事情。但是,这件事夫人早已安排妥当了,自然会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