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千红怜悯地看着他:“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想吃什么早餐,我可以把钱留下来,你自己去买来。”
这句话听在褚滔耳朵里简直是个笑话。开什么玩笑,他堂堂褚家大少爷,就算其他什么都没有,唯独钱是不缺,怎可能用得着女人派钱给他。
所以他笑得十分轻蔑:“我不想跟神经病说话。”
“好吧,随便你!”千红也不在意,将自己的碗筷收拾起来,披上羽绒外套挎上包,然后说:“我去上班了,替我转告大河,有空call我。多谢啊!”
褚滔从鼻孔里喷出嗤之以鼻的气流,他打定主意尽可能的坚持,尽可能不让大河出来溜达,免得千红这种卑贱的女人总是自以为有什么嫁入豪门的希望。
他冲了个热水澡,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再无一丝卑贱的气息,然后才披上衣服。
“刘妈,刘妈——”他叫了几声,无人应答。他又看了看时间,九点半了,佣人早该到了才对。
也许她翘了班或者向大河请了假,谁知道呢!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已经习惯这种永远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情况的日子,反正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是问题。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霎时愣了:口袋里的钱包似乎有点儿瘪瘪的,仿佛其中什么都没有。他赶紧掏出钱包打开一看,天,真的是一毛都不剩!
两种可能性:一是大河把钱用光了;二是卑贱女人偷的。
大河虽然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很少用得一毛不剩,看来就是那个卑贱女人偷走的——果然是为钱而来的!
褚滔心里冷哼: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些个女人都是一个样,只有大河那种呆子才会以为还有什么例外,那不过是冠以所谓爱情之名的伪装而已。而且大河的眼光尤其烂,因为自己还从没有见过这种连千儿八百都要偷的女人。
褚滔再次看低了千红:不仅卑贱,而且太蠢!在亿万金钱的门槛上站着却伸手偷不值一提的小钱,明摆着贪这么点儿芝麻会丢大西瓜,真是蠢到什么程度才能够真的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一边哼哼唧唧地骂着大河,一边穿上外套走出门,正想感慨一下,忽然想到一件要紧事:大河不会蠢到把银行卡密码告诉千红吧?虽然那上面的数额也算不了多少,但是想想平白无故地便宜那个卑贱女人,他就觉得不可忍受。
褚滔赶紧冲出屋子,发动汽车赶往银行。
银行大厅里坐了许多排号等候的人,不过褚滔手持VIP卡,倒也不怕,银行经理像对待祖宗爷爷似的将他迎进VIP贵宾间。他将银行卡丢给经理:“帮我查查上面的数目。”
经理划了卡,谄笑着说:“请您输入密码。”
褚滔按下几个数字。
机器女声说:“对不起,您输入的密码不正确,请重新输入密码……”
褚滔定了定神,再次输入一串数字,得到的却是同样的结果。
经理小心翼翼地提醒:“按照规矩,如果连续三次输入会锁卡的,如果您一时忘记密码的话,可以把身份证拿出来,我会重新帮您设定密码的。”
褚滔把钱包翻了又翻,几乎将它拆成一片片的。经理十分客气、十分耐心地等待。
“呃,好像我忘记带了。”
“没关系,请您下次带上就是。”经理的态度无可挑剔。
刚一走出VIP贵宾室大门,褚滔就爆发了,在外人看来,这个年轻人一边走路,一边翻着白眼自言自语,其实他是在体内与大河对话。
在他和大河的感觉中,体内存在着一个还算宽敞的空间,除了中间一束舞台灯光似的光束外,其余地方都是黑暗而令人感到安宁的。在这个空间中,他们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比如画画、做游戏什么的,如果无聊了想出去就等待在光束中的人累了退出来或者偶尔会暴力地把对方挤出来。
褚滔进去的时候,正看见大河在静静地画画。他怒不可遏地揪住大河的衣领:“银行卡密码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