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很平静,或者说非常坦荡,因为他也不知道密码:“我只能告诉你谁知道密码。”
“谁?”
“就是夫人。”大河说完还加了一句,“还有我们的身份证,也在她那里!”
“那个女人?”褚滔只觉得一阵绝望。自从那个女人了解到褚滔和大河的区别以后,她就直觉地偏爱大河。褚滔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从她手中要到什么东西的。
总的来说,褚父更加喜欢褚滔,因为褚滔表现出的渴望和冷酷才符合他心中对褚家长子的期望。虽然并不知道大河的存在,但是在面对大河的时候,褚父总是斥之以“玩物丧志”、“不学无术”等等。
然而,这并不是说褚滔能够从父亲手中拿到什么钱。褚父所以为的褚滔其实是大河与所谓“褚滔。”的综合体,简而言之,他认为这儿子有潜力,但没定性,现在还做不出什么大事。况且,褚父近年来的心思并不在长子与正妻身上,夫人与褚滔已经多年未从他手中拿过什么资助。这些年来,褚滔的生活所需全部都是夫人和大河给予的。
基本上,褚大少从小就没有为钱操过心,他对于钱的概念不过是那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行卡,现在银行卡和身份证忽然不翼而飞,天仿佛瞬间就塌了。
褚滔暴跳如雷:“谁允许她拿走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针对我的,还是针对我们的?”
大河所回答的是Mary为夫人设计的,大河其实也不知道实情。Mary只是告诉他,他们做了很多努力要帮助千红来到他的身边,他们做到了,千红也下定决心好好跟他过日子,让他安安心心地听从千红的安排。
然后夫人对大河说她生意上周转不过来,所以不得不借用他们的钱——他们这些年从她那里拿走了不少,现在也该孝敬孝敬她了。
大河觉得没有反驳的理由,孝敬也是该做的事情。他高高兴兴地将银行卡交出去,为自己能为母亲做点儿事情感到高兴,尽管他这些年始终对妈妈有一种隔阂的感觉,是以总是称之为“夫人”。
褚滔郁闷得想要吐血,他倒是承认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妈,但是他绝不认为那个女人有任何权利把他的钱拿走,相反,她把钱交到他的手上才是正经道理。可气的是,这个当妈的从来都是把钱交到并不将她认作母亲的大河手上。
照他的分析,这件事绝对是那个女人和小贱女人合伙的阴谋,只有大河这个幻想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和傻瓜才会相信她们的话。
他试图让大河清醒过来:“如果不是阴谋,为什么要拿走我们的身份证?”
“只是暂时借用——你忘记了,我们也是公司股东之一,她要重组公司需要用到我们的身份证。”
“我们可以直接去董事会履行我们的股权!”
“好吧。”大河说:“反正我对那种场合不感兴趣,要不你自己去?”
褚大少顿时呆了。这些年他做的基本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捣乱的、混账的、糜烂的、破坏的、破格的,总之就是没有做过一件正经事。现在冷不丁要他搅和这么一揽子,等于是拖他进火坑。
他和大河像是双子座的两面,大河是温润的、成熟的、内敛的、有些自卑的,同时默默承担着却暗自忧郁地认为自己承担不了的人格,而褚滔是冷酷的、幼稚的、张扬的、自视甚高的、怯于承担却自以为周围人都依靠他生活的矛盾综合体。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段时间怎么活?”
大河的回答简直让褚滔恨不得一死了之:“如果你需要钱就找千红好了,这段时间我也只有靠她了。”
“她想趁机而入?休想!”褚滔恨恨的,却又无可奈何。
倘若两人易地而处,大河突然睁开眼发现身无分文,他的第一个念头一定是想什么办法赚点儿钱来养活自己。而褚滔的选择一定是大河所想不到的。
他对着大河冷冷哼一声,退出人格的世界,走出银行后开着车直接到了一家4S店:“你们收车么?”
“当然收!”工作人员很客气地将他请进店里。
辉腾几乎是崭新的,而卖主全身包裹在名牌之中,一看就是个富二代。从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和的满不在乎口气判断,他恐怕就是那种挥土成金的败家子。什么是败家子?败家子可以花费数万元购买价值仅几十元的人,同时也可以将数百万的东西以数十万甚至数万元廉价出售,通常遇到这样的人,店里总是会赚得盆满钵满。
4S店的总经理堆满笑容,亲自出来迎接。
褚大少极为洒脱地说:“估个价吧,只要不太离谱就行,最好快点儿,我还要去吃早饭!”
你看,这就是纨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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