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就是,现在被保安当场捉住,叫外人知道,你可丢死褚家的脸了。”
夫人对着车速轻轻摇摇头,说:“偏你会煽风点火?千红这次弄出这么件事,我不问也知道:肯定是你自作主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才害得人家女孩子深更半夜跑过来的。千红要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你想想怎么交代吧!”
车速自然不敢跟夫人顶撞,但他仍不服气,小声地喃喃:“我自作主张?我就一跑腿的,主张还轮不到我拿哩!”
千红听得真切,立刻扯下头上的干毛巾扔在车速脸上,质问道:“那你说,这些都是谁的主意?这些主意到底是不是编出来哄人的?”
车速顿时噤口。
大河欲言又止,但千红偏偏不去看他,只当他空气似的,分明还在赌气。
只能夫人出面做和事佬,她轻轻叹口气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人赌过气,非要把什么事弄个明白的,其实现在想来,根本不值得。如果当年知道退让半步,也许我和滔儿爸爸不至于走到今天。”
千红转过头说:“可是我不能把这件事含糊过去。每次不是有所隐瞒,就是哄我骗我,我怕哪天被人卖掉了还傻乎乎地帮人数钱。不行,这次的事非弄清楚不可!”
嗔怪地盯了大河一眼,夫人责备道:“说到底,这次是你的不好,想人家了自己去说清楚不就行了吗?非叫车速连哄带骗地让女孩子走过来,你也不知道心疼人!”
大河低头认错:“是我不好。当时,伯母根本不让我跟千红有见面的机会,我也是……也是逼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夫人接话说:“什么下策?你就是张乌鸦嘴!你以为你爸没这心思啊?这几天回去就是张罗姑娘去了,等几天非给你带回一打人来。”
大河脸色都变了:“妈,我不要的,我只想要……只想要……”他眼角瞟着千红,却不敢说出口。
“夫人。”千红吸气说:“你也别帮大河开脱。我想说的不是这次这件事!如果他值得我爱,丢个脸算什么?可是之前是他决绝地说分手,我当面跟他再三确认,他拿出钱来叫我滚——这已经不是丢脸的事了,这就是赤裸裸的人格欺负。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爱人是这种爱法。我现在怀疑,他根本就不爱我!褚滔,如果你不爱我请你直说吧,我千红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但是分手归分手,做人要讲良心,不能把人这么耍弄来耍弄去。
我是有感情的,我有灵魂,我也有心,我不是机器人,你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以为我们的爱是对等的,但是你的行为欺负了爱,不仅是我的,也是你的!”
说到这里,千红已是激动得哽咽难言。她的眼圈红了,却坚强地忍住没让泪水流下。
等到千红淋漓尽致地发泄过后,夫人才柔声接口:“千红,这是大河的错。但是,请你相信,他不是有心伤害你的。”
“那么,给我一个解释!一个我可以接受的解释,一个至少能说得过去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