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出一些馊点子或者怪点子,美其名曰“车氏调情大法”。
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在屋子里兜了个圈:“是车速跟你商量好的吧,准备捉弄我呢,那家伙倒沉得住气,躲哪儿了?给本姑娘出来!”
大河皱起眉头,加重语气道:“听清楚:要么你现在滚出去,要么我立刻报警!”
千红嘻嘻笑着打量他:“可以啊大河,这次装得还挺像的!”
听到“大河。”两个字,他的眉眼间忽然撩起一丝恼怒,整张脸也变得阴晴不定,看向千红的时候充满了深深的嫌恶。
“你弄错了。我是褚滔,不是什么大河。”
“知道知道。”千红犹自继续着迟钝的满不在乎,“大河滔滔嘛!小样儿,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大河或者说是褚滔像看一只蚂蚁似的瞟了千红一眼,慢慢从扶梯上走下,在千红面前站定,抱住胳膊问:“你和大河是什么关系?”
千红噗嗤笑出声,她觉得大河装得酷毙酷毙的样子还满帅的,决定小小地捉弄一下他。于是,她卸掉自己半边衣领,显出底下的大圆领打底衣,并且略微地拉下打底衣的半只衣袖,露出一只细滑的香肩。
然后,她眨着眼睛,以一种软糯的、近乎低叹的、魅惑意十足的声音回答道:“嗯,你知道的嘛!”
就她的了解,走到这一步以后,大河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装逼了的,他不可能忍得住,就算勉强忍得住,也一定会露出诸多破绽。
可是,面前的男人却眯起眼,嫌恶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过来若干百元大钞。
“你走吧,今天不需要你。”
千红愣了。
然后她抓狂了,现在是她无法再装下去的时候。于是,千红恢复了以往的作风,一掌拍掉那几张百元大钞。
“你脑袋长包啦?居然跟我开这种玩笑!你是想来个痛快的,还是让我慢慢折磨而死……”
正在这时,房门“咔嚓。”一声打断了千红的发飙。从外面走进一位霸气十足的陌生的中年男人。他的眼光从千红身上扫过,不为人察觉地皱了皱眉,然后说:“滔儿,我有事和你谈,请将你这位朋友先请出去。”
褚滔慢慢地说:“她不是我的朋友!”
千红惊诧地扭过头去,在大河的脸上她竟然找不到一丝的不自然。
“那她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正要请她出去!”
中年男人顿时满意地扬起嘴角:“既然如此,这位小姐还伫在这儿做什么?你应该给物管说一说,让他们不要随便放陌生人进来。”
千红呆立在原地,这一瞬间,她忽然有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又或者自己其实睡着了,正躺床上做什么莫名其妙的春秋大梦呢。然而,稍一定神,她就知道自己并没有做梦,而且大河那句话无比清晰地回荡在她耳边,那样地犀利、那样的冰冷,那样的近在耳边:
“她不是我的朋友!”
“她不是我的朋友!”
“她不是我的朋友!”
她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