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梦被带到永怀馆时,神情恍惚,脚步虚浮,显然是神伤过度。
辛晴赶来,看了文心一眼,也没说别的,只让毕梦躺在治疗椅上。其他人统统被赶出去,治疗室内传来轻轻的音乐和辛晴低低的片言只语,大家知道这是在进行催眠治疗。
不一会儿,辛晴走出来,轻轻带上门,对众人说:“她睡了。等醒过来,我再和她谈一谈。”
岑晴海舒出一口气:“恐怕她有一个月没有睡好了吧?来的时候,直往我身上倒,我差点儿扶不住她。”
吴萌冷静地说:“总是有女孩子过分相信男人,吃了亏才知道好歹。”
柳枝摇头说:“最要不得是你这种矫枉过正的,处处小心,时时提防,最后变成剩女又怪谁?”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吴萌扶了扶眼镜说,“因为受到伤害而疯狂报复男人当然不可取,保护自己难道有错?”
柳枝颜色一变,霍圆圆赶忙说:“大家都围在这儿说什么,当心吵醒里面的人。”
于是,众人各自散去。
文心却不肯离开。她呆在治疗室门外,毕梦的话还在她脑海中回响。
“曾经有多少男生追求,我都不答应,因为我只是爱他!”
“我已经付出一切,包括一个女孩子能够付出的最宝贵的东西……”
“我不相信他不要我。你告诉我,如果我坚持把孩子生下来,我坚强地把孩子抚养长大,他还是会要我的,对不对?”
“我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
她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把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怀抱,感觉眼眶一片湿润。毕梦曾经如自己一般骄傲,也如自己一般执着,不过她更加年轻,更加幼稚而已。在爱情的本质上,她们发出的心声却没什么不同。
她们敏感的、柔弱的心在期期艾艾中受到伤害,在患得患失中感到痛楚,在失去以后不舍得放手。因为开始太美,不相信后来是错误,因为付出太多,哪怕是毒瘤也不愿意割舍。原来自己竟然能傻到这般地步。
岑晴海挨着文心坐下来,好奇地问:“你还去不去找你男人?”
文心默默抹掉眼泪说:“我不去,不是正合你们的意思吗?”
“才不是呢!大姐,你手脚健全脑功能正常又早已成年,我干嘛要阻止你的个人决定?我只是看你情绪太激动,害怕你过马路不看车,或者被不良人士跟踪自己却不知道而已。”
文心不禁意外:“就是这样?”
“当然!”岑晴海一本正经地说,“你以为我还是那帮老女人的封建老思想吗?哦,对不起,我说的老女人不包括你妈,她长得漂亮又聪明,拿得起放得下,是我非常佩服的偶像!”
文心没有答话。
岑晴海自顾自地叹道:“但是偏偏在你去找你男人的时候,叫你碰到毕梦,你说这是不是一种预兆,一种暗示,或者是天意?”
暗示么?文心心中一沉,苦涩地一笑:“你们年轻人还信这个?”
岑晴海白她一眼:“女人,不要以为自己失恋就老了。什么叫‘你们年轻人’?你也就大我5岁,而且依然是个云英未嫁花姑娘。”
沉默良久,文心说:“我早过了花季,现在,我确实已经老了。晴海,如果换作你是我或者你是毕梦,你会怎么办?”
岑晴海翘起脚一颠一颠地说:“毕梦嘛,早断早了。你嘛,要不揪住何方问个清楚,要不就一拍两散。最怕藕断丝连的,女人要不要这么瓦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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