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从来没有跟母亲有过这样尖锐的矛盾。只能说,爱情能够使女人勇敢,也能使女人愚昧。做出决定的瞬间,文心还是坚决的,但是真正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慌张,仿佛是怕自己后悔,她加快了步伐。
空调的冷气本来有些凉意,但文心的额头和脊梁却沁出细密的汗珠。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文心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犹豫和思考的时间。
吴萌有点儿担心说:“还是谁跟着文心去一趟吧,免得出什么意外。”
柳枝说:“岑晴海自告奋勇,已经跟上去了。”
霍圆圆眼睛瞪得溜圆:“她是怎么说的?”
“她很积极地说‘这种热闹怎么能没有我呢?’。”
“我的天!你居然就让她去了?”
柳枝安慰道:“岑晴海虽然有点儿小毒舌,但其实满热心的,不用太担心。”
吴萌和霍圆圆同时叹道:“但愿如此。”
“文心,等等我啊!”岑晴海在大街上追逐着疾步而去的文心,拼命地呼喊,文心只是冲冲往前,对身后的呼喊全然不搭理。人群挤挤挨挨,非常不利于追踪者,岑晴海掏出香巾纸擦了擦,转了转眼珠索性装出一股哭腔大喊:“文心,不要丢下我,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亲爱的,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整条大街顿时轰动,同志听多了,真正的拉拉却着实没见过几个,前前后后的人都聚过来看好戏。文心被当街围观,一时难以脱身,还听见人们七嘴八舌对她品头论足,气得要哭。岑晴海趁机拨开人群贴上去。
文心怒气冲冲地发火:“你胡说八道什么?”
岑晴海理直气壮地说:“开个玩笑嘛,谁叫你不等我?”
人群愤愤地说声“切”,对岑晴海比了个中指,然后纷纷散去。岑晴海一一回瞪,口中还不依不饶地回敬:“切什么切,你们这些心术不良的家伙,我还没切你们呢!”
文心埋着头,甩开步子跑,一心想把岑晴海丢开。不过岑晴海到底年轻,活力四射,脚程不慢,始终紧紧跟着。文心边跑边回头,慌张中差点儿撞上一个女子。
她口中连声道歉,定睛一看,骇了一跳,这女子脸颊瘦削,肚腹微微凸起,显然是个孕妇,被那么一带,差点儿坐在地上。文心几乎就惹了大祸!她脸色青白青白的,血色全失,顿时顾不上何方之事。
“你没事吧?”
那女子稳住身形,也不答话,只是微微啜泣。文心吓得不行,赶紧将女子扶着坐在路边的阶梯上,一个劲地检查她的伤势。其实文心只是从她身边擦过,她受了点儿惊吓,倒没有真正受伤。
岑晴海见女子哭得古怪,不禁撇嘴说:“别演戏啦,碰瓷已经不流行了。你要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有伤我们负责,没伤自己付钱啊。”
文心恨她一眼怒斥道:“请你离我三丈远。”
岑晴海哼了一声,退后两步说:“一丈是三米,三丈了不起是十米。”
那女子哭哭啼啼地抬起头看到文心,忽然像看见亲人一般扑进她怀里说:“我认识你,我在永怀馆见过你。求求你带我去见辛姐,我已经不想活了!”
文心大骇,捧起女子的头细看,依稀想起这个女子确实来过永怀馆,那时候她还不认识何方,女孩子苦苦求亲晴,让她教会自己夺回善变的男友,那时候,她无怨无悔地宣告:即便父母从此不相认,她也不能放弃与男友的相恋。亲晴什么也没教她,只说时候未到,让她在知道自己要什么或不要什么,有一个合适的人出现时再来找她。
文心依然记得她最后留下的决绝而心酸的话:“只怕我已不能爱别人更多。”
转眼不过四五个月,情势大大超出想象。文心略有猜测,但不敢妄下判断,只得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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