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的气息带着浓烈的荷尔蒙味喷出,恰如给火堆浇上一瓢油。
“文心,噢,文心!”他狂吻她纤纤之手,话语中带着无法明言的乞求之意。
“不,不行,第一次对我很重要——我,我不可能在野外……”
何方打横抱起文心:“我们回房间!”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文心又羞又窘,词不达意,“我是说,我希望能够保留到结婚的那一天!”
何方略微沉稳,眼中无限深情,口中却也有些混乱:“文心,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不是在游戏,我是认真的!我希望拥有你!我们可以立刻私奔,我们到另外一个地方,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哪怕从最小的销售员做起,我相信我能养活你,我能创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
此时此刻,何方的心脏就在距离文心不到三寸的地方跳动,它是那样激烈,那样铿锵,好像想把某种坚定的意念通过这力量传出。文心真切地感受到那无言的力量,一股热流在心间涌动,她真的感动了!她心里的坚定被这强有力的跳动撞击着,一次,一次,又一次;涌动的热流也不停冲击着她预设的心防,一回,两回,又三回!
她感觉整个人像要被融化似的,心里软软的,全无半分力气,似乎只要再加一点力量,就会退却屈服。
这时,何方又含情脉脉地说了一句:“相信我,我们结婚吧!”
听到“结婚。”这个字眼的时候,文心浑身一震,顿时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醒转。她揉了揉额角,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何方,我们……得到妈妈承认的婚姻对我很重要!”
何方愣了愣,声音有些轻飘飘的:“当然!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决定是否结婚应该是我们自己的事,重要的是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足够了!”
“是,你说得对!”文心转过身,略微愧疚地说,“可是,结婚对我不仅仅意味着婚姻,还意味着事业,所以我不能放弃妈妈的完全认可。”
“什么意思?”
“我妈妈经营着一家机构,一家专门帮助人寻求幸福的机构。我觉得她做的事很好很伟大,我想继承这份事业,只有幸福的婚姻才能让我得到继承资格。”文心期盼地握住何方的手,“你会支持我吗?”
“我不太明白。她在做婚介吗?”
“不,她专门帮助别人在迷惑的时候理清思绪,找到幸福的方向。她既帮助不知道如何寻找伴侣的人,也帮助濒临分手的恋人。如果非要准确的描述,也许应该称她是一名婚姻咨询师——张总,你不要告诉别人,张总就是她让我参与的其中一单生意,我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所以我很快就会辞职。”
何方呆了呆,声音有些冷然:“你喜欢从事这样的工作?”
“我会把它作为我的事业!”
“好吧,那么它跟我们现在的决定有什么关系?”何方竖起眉头,有压抑不住的愤然,“你需要幸福的婚姻才能取得继承资格,所以不愿和我……你的言下之意是:假如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以后就会不幸福?”
文心连声解释:“不,不是这个意思!这只是我个人坚持的婚姻原则。”
何方盯着她,眉间复杂而纠结,半晌终于说:“好的,我尊重你!我尊重你好了!”
虽然说的是“尊重”,但每个字里包含的冷漠和疏离将两人隔得远远。文心只觉得心头一痛,好似被利器划了一道口子,在她与他之间霎时出现一道难以弥合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