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种极少。”阿丁直接下结论。
然后她说,虽然任何人,无论男女,无论以个体还是组合的形式都可以向政府申请,在家养育一个或多个孩子。但是,一来资格很难,二来养育中要接受严格的考评,一旦失职就会终生剥夺资格,且视对被养育孩子造成的伤害接受相应的惩罚。
“总之,好处很少,风险很高。”阿丁总结道。
然后又对我道:“我不建议你尝试,实在想养什么的话,宠物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向她摇头,表示我对任何会动的生命都没有养育的欲望。然后想起她所谓每年两次的生殖细胞缴税,又很担心,便问她我是否也要入乡随俗。毕竟,这是每个公民不可推卸的义务。
“你不用。”阿丁爽朗道。
然后我得知,因为担心“过去的人”的基因混入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自从第一位“过去的人”到来,我们都是被禁止生育的。所以相应的,也就被免除了这项义务。
我长舒一口气,觉得做出这个决定的人真是英明。
阿丁看到我的反应,说不明白为什么每个“过去的人”都对生殖细胞纳税如此排斥。我嘴巴动动,想向她解释隐私的概念,但想到这个时代基因应用的无孔不入,以及对自己口才的信心匮乏,最后还是作罢。看到阿丁失望的表情,我有些抱歉,暗暗寄希望于被她引导的下一个“过去的人”是个睿智且能言善辩的人,能向她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微妙。
“既然父母的功能弱化至此,那么孩子们,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呢?”
从阿丁的表情上,我知道自己终于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她带笑等我说完,才故作神秘地说,这个问题就涉及到我们参观的下一站了,然后便带我离开婴所。但还没等到下一站,她就迫不及待地向我吐露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育师。”
育师,顾名思义,是同时担负养和育的人。阿丁说,这是一个统称,囊括自胎儿离开人工子宫后所有负责抚养和教育的人,甚至包括专门负责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医生。
“这些都是最难,同时薪水也最高的工作,我就是因为没有考上,才做的引导者。”说完阿丁还朝我一笑,好像怕我为她沮丧似的,补充道:“不过好在我很喜欢接触‘过去的人’。我觉得,了解你们在过去的生活,对我,是比丰厚薪水更令人愉悦的回报。”
“那么我也需要工作吗?”
毕竟一来就被馈赠了那样一所漂亮的房子,谁知道需要我拿什么来交换?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晓得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个道理。
但不同于我的阴暗,阿丁仍坦荡道:“暂时不用。毕竟你们这样的人并不多,政府还养得起。但之后如果你愿意,可能也会被要求承担一些向孩子们分享过去生活的工作。当然前提是你愿意。”
她一再强调,但我还是对自己未卜的命运悬心。因为之前接受测试时,我曾听一位严肃可怕的测试师说,在这里,自杀也是要申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