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知道什么,只传闻云国主通透睿智,虽为一国君王,实乃是当世智者,所以才有此一问。”
“原来如此!”云凤扬俊眸布上了浓郁的哀伤之色,看着萧寒玉点点头,半响缓缓道:“父主曾有言‘只要云国万民安好,云国江山……可弃!’”
萧寒玉一愣,自此才深深的佩服起了那已逝的云国主,难怪老头子夸他为智者,果然如是!只要万民安好,云国江山可弃……这是何等的睿智啊!
“那雨晴便放心了!”萧寒玉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云凤扬依旧忧伤的俊颜:“凤扬不必难过,而今云国一切安好,你父主上天有知,当是安心了!”
“嗯!多谢姑娘!”云凤扬看着萧寒玉,渐渐的减了哀伤之色,淡淡的笑了一下道。
“那雨晴便告辞了!”萧寒玉微微点头,看着云凤扬拱手一个道别礼,之后缓缓转身。
“姑娘……”云凤扬看着萧寒玉转过了的身子,不自觉的脚步跟了几步,轻颤着音微微的唤了一声。
萧寒玉缓缓的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云凤扬,云凤扬亦静静的看着萧寒玉,金冠玉带,高贵清俊,俊颜有些微的惨白,俊眸深藏了的那万千颜色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似想说什么,又无从说什么,云凤扬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萧寒玉,身子微微的轻颤着,玉手紧紧的攥着衣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知道请恩令么?”萧寒玉微微的犹豫了一下,看着云凤扬问。
“请恩令?”云凤扬微微一愣,轻轻的点了点头。
萧寒玉伸手入怀,一块通体黑色的令牌取了出来,缓缓回头走了几步,站在云凤扬的面前:“这块请恩令今日我便送与你,希望……凤扬不会让我失望!”
说罢!执起云凤扬的手,神色庄重的塞入那双有着微微薄茧的玉手里,紧紧的将手攥了起来。
“晴……”云凤扬诧异的看着萧寒玉,低头看着被萧寒玉攥住了手,心有什么微微的裂开了,温暖的水流注入,紧攥着令牌的玉手微微的颤抖。
“保重!”萧寒玉看着他,轻声道。
“嗯!保重!”云凤扬亦抬头看着萧寒玉,忽而俊颜一笑,金冠玉带下,俊颜清贵风流。
萧寒玉也是同样一笑,白衣清华,玉颜娇柔,轻松的笑洒了一室光辉。
四目相对,各自点了点头,萧寒玉足尖轻点,瞬间如一缕青烟,从夜华宫消失了身影。云凤扬的笑颜瞬时僵在了脸上,看着那缕青烟,俊眸呆呆的看着,心里掀起了滔天骇浪。
原来……原来晴姑娘并没有……
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黑色令牌,静静的看了许久,玉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紧紧的攥在手中不再松开。
云国……‘墨宝斋’
夜!濛濛细雨铺洒天幕,整个天地浸染在一片雨帘中,六、七月份,正是夏雨较盛的时节,瓢泼大雨、轰雷阵雨、不乏烦几,但如此的濛濛细雨还是实属少见。
墨宝斋后院的一处凉亭,一袭白衣公子静坐抚琴,琴声丝丝柔柔,幽幽怨怨、痴痴缠缠、冷冷清清,一路飘扬,飘过墨宝斋的墙外,飘过云国的大街小巷,给细雨濛濛的云国染了一层飘渺的纱。
白衣公子面容俊美,衣衫不染一丝凡尘,一双俊眸明净,若不是玉手下缓缓溢出的琴声,很难想象如此一个谪仙般的人儿可以把长相思弹的如此痴缠幽怨。
白衣公子似乎陷入了一个境界里,眸光聚焦在东方的某一处,平静的俊眸,两颗幽黑的瞳仁中间总划过那么一丝飘渺。
“公子揽月何时也痴缠这首长相思了?”一白色的油纸伞下,同样一袭白衣的人儿缓步走来,俊美绝伦的容颜,看着那一袭白衣静坐的背影,俊眸挂了一丝淡淡的嘲讽,薄薄的嘴角微勾,一丝轻轻浅浅的笑溢出,温润的声音因了扑天帘幕的细雨,也染上了那么一丝淡淡的飘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