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揽月神色微微一变,玉手不自觉的一抖,琴声嘎然而止,长相思!是啊!他弹的是长相思!何时也痴缠起这首长相思了呢?
燕揽月低头看着手,一双如玉般透明的手,不带一丝薄茧,尽管他使的也是剑,但一双如玉的手却保养的良好,再透过手看那手下的琴,凰风琴!他手下的是凰风琴啊!他居然用它来弹长相思,是哀!是叹!是悲!是怜!他终究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儿的。
蹙眉、抿唇、缓缓拿开手、俊颜微整,俊眸收了那万千神色,缓缓站起身,缓缓回头。
“公子惜缘深夜造访,可是找揽月有事?”燕揽月看着身后不远处白衣翩然的身影,清润的声音淡淡的道。
“惜缘是被琴声吸引而来,没想到却是揽月公子把手而弹,实在叫惜缘意外。”水惜缘俊颜依旧挂着笑意,俊眸轻轻闪了一下,缓步走进了凉亭。
“长夜慢慢,揽月兴之所至,没想到到叨扰了惜缘兄,真是罪过。”燕揽月淡淡一笑。
“凰风琴?”水惜缘走近了凉亭,收了手中的伞,一眼就看见了摆在琴案上的琴,天下双琴之一的凰风琴原来在燕揽月的手里……
“正是凰风琴,惜缘兄真是慧眼。”燕揽月也看了一眼摆在案上的琴,俊眸一闪,淡淡一笑道。
“呵呵……怎么能不认识呢?”水惜缘轻轻一笑,俊眸不离那琴案上的琴,清润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明的意味:“凰风、凤鸣、天下双琴,凰风琴情生润脂,凤鸣琴玉霞而红,一凰一凤实乃良缘呢!天下不识此琴者怕是很少。”
“惜缘兄不愧是博通强识。”燕揽月俊颜依旧是淡淡的,当听到说良缘的时候,俊眸不着痕迹的闪了一下。
良缘么?他的良缘已经不在了呢!燕揽月的俊颜闪过了一丝暗色,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无波。
“据闻双琴合奏,可引百鸟来朝,不过揽月兄怕是没这个机会了,那只凤可是走了呢!”水惜缘似笑非笑的看着燕揽月,俊眸并没有错过燕揽月划过的那丝暗色。
“惜缘兄今日前来该不是与揽月讨论这些的吧?”燕揽月俊眸闪过一丝厉色,淡淡的道。
“呵呵……当然不是!”水惜缘轻轻的笑了一下,就着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缘一直就想与揽月兄谈一笔生意,相请不若巧遇,今日正巧。”
“哦?”燕揽月一愣,诧异的看着水惜缘:“不知惜缘兄要与揽月谈何生意?”
“当然是那只凤!”水惜缘扬眉看着燕揽月:“揽月兄甘心就任那只凤这么走了吗?”
燕揽月不语,俊颜闪过万千神色,俊眸紧紧的盯着水惜缘,似乎要将他看透。
“追魂阁祸害江湖十年,一直为各国所不忍,月国也深受其害,揽月兄就没想过除之而后快么?”水惜缘也看着燕揽月。
燕揽月俊眸一闪,依旧是闭口不语。
“揽月兄到是很沉的住气嘛!不过光是日日弹奏这长相思,那个人儿岂会知道揽月兄这一番心意呢?”
“惜缘兄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水惜缘轻轻一笑,随手摸了摸那案上的凰风琴:“真是可惜了这把琴了呢!”
燕揽月俊面一变,袖中的玉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今日已晚,惜缘就先告辞了!这个就留给揽月兄,我想揽月兄会想明白的。”水惜缘随手抽出一方东西,轻轻的放在了案上,拿起方才刚放下的油纸伞,缓步向外走去。
白衣清华、衣袂飘飘、脚步依旧如来时一样沉稳,不过期间却多了轻快之意。燕揽月看着那白衣翩然走远的身影,一双俊眸忽明忽灭,袖中的玉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天启三十一年七月七日,天大变,异星光隐,主福难,大祸。
雨萱公主携‘无字天书’魂断天堑崖,十五年之后,即天启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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