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出身的皇后娘娘一身罗衫,却无边煞气的命着人往死里打时,他整时心惊肉跳,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猛然几步跑过去,远远的跪身就喊,武国公额上冷汗,慢慢往下窜,直至彼时他才清楚,到底皇帝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见自己爹爹过来,那么大的年纪还要给自己下跪,皇后不忍,着人先停了板子,行步过来道,“爹,您怎么来了?现在不是皇上早朝时候,爹爹不上早朝,来这后宫干什么?”
亲自扶起自己年迈的爹爹,又看他行得一头的薄汗,示意身后的宫女拿帕子过来给武国公用了,这才又问,“爹,可是朝里出了什么事?”
武国公一边擦着汗,一边苦笑着说,“爹的好女儿啊,爹这一大把年纪了,您别吓爹了好不好?”
他家虽然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可这里面的种种压力,外人也不一定是能够想得到的。
皇后一听竖眉,不解的道,“爹,您在说什么?女儿听不懂。”一边又侧眸去看那个被打得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心时倏然就又明镜似的,什么都明白了。
脸色一沉道,“爹,是哪个碎嘴的奴才去跟爹爹说这事了?说出来,本宫不撕了他的嘴!”
凌厉的视线忽然瞪向一边唯唯喏喏的小和子,小和子一身冷汗吓得冤枉,腿弯发软跪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喘。
眼看皇后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依旧这么盛气凌人,武国公叹了,“妍儿,爹爹今日前,是皇帝朝堂之上,特意让老臣过来的,这其中的意义,皇后娘娘真的不知吗?”
一句话之后,武国公连续不断换了好几个称呼,武皇后愣愣着,却又更气了,指尖都掐到了掌心里,恨道,“可本宫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才不过刚刚得宠,就敢来编造谎言的蒙骗本宫,那这以后,真要让她真正的得了势,这后宫之中,本宫是不是也要给她让位了?”
情知自己说的大不敬之业,皇后纵然有气,也努力的克制着,武国公又一身冷汗出来,慌忙拉着自家皇后女儿,隐在一旁悄悄说话,总之,这意思无非就是两个,既然皇后这一生,能忍得了宸妃猖狂,又为何不能忍下一个小小的女官呢?
如此一番劝慰,皇后才终于冷静了下来,吩咐人请太医去给锦言自伤,自己便带了人,扬长而去。
武国公老脸老面再回到皇上面前,替女儿请罪求情,皇帝看在武国公的面子上,也没与他多说什么,只道最近边境不安,还请武国公及早过去一趟,以平边境匪患。
此举,却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惩罚了,武国公上了年纪的人,为了自己身为皇后的女儿,也不敢不去。
早朝散后,皇帝回到乾元宫,正遇到宸妃娘娘前来探望伤势,皇帝便问,“宸儿最近可好?”
一句话,宸妃满心的委屈顿时幽幽而上,却又善解人意,故作欢颜道,“皇上能够记得宸儿,已是宸儿的福气,宸儿怎敢不好?”
宸妃姓苏,单名一个宸字,名苏宸。
虽是平民女,但胜在容貌出挑,皇上喜欢,也便破格在四妃之位外,又提了一名宸妃上来。
也由此可见,宸妃的皇恩厚重,是其它四妃,甚至连同皇后在内,都不能相及的。
眼下宸妃再这么小鸟依人的与皇上面前如此温柔似水,皇上一下子就又被勾起了心里的喜欢。
抬手招过宸妃道,“你呀,永远都是朕身边最重要的女人。宸儿你看,眼下大地解冻,即将勃勃生机,绿满神洲,宸儿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等得天日渐暖,朕便陪着宸儿出去走走?”
一脸温和的牵了宸妃的人,帝妃相携着身影往乾元宫内殿而去,至于偏殿外的耳房中,是否还有另一个才刚刚受宠的女子是不是正在苟延残喘,早已不被人注意了。
这之后,又是长达一月时间的休养生息,伺候茶水,宸妃重拾恩宠,越发风采飞扬,锦言数次挨打,身体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而她也更加明白了这后宫之中女人生存的不易。
这一日,她刚刚醒来,便起身去为皇上准备早朝用的早茶,刚刚进了耳房放了颗红枣进去,却忽然觉得嗓子发痒,她干呕了一下,什么也没吐出,便急匆匆出去伺候皇上上朝了。
可没想,就是这么一疏忽,便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