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争论不休,有关边境不稳一事,有人主战,有人主和,还有人做和事佬,两边都不参与,两边都不得罪。皇帝掐着眉心,坐着龙椅,眼看着两派人马越斗越厉害,他心中的怒意,也渐渐往上涌。
“都给朕住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就是这样为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龙案上玉镇尺狠狠一拍,梁总管猛的缩了一下脖,满朝顿时噤言,整个朝堂落针可闻。
锦言悄悄捧着茶,从朝堂后面的小门进来,正奉了茶小心翼翼的上前,却被梁总管一个眼色,赶紧又退下。
皇帝一回头,脸上还带着愠怒,却已经行动比脑子更快的指着她道,“今日什么茶?”
梁总管一惊,锦言赶紧禀告道,“回皇上,今日观音茶。”
观音茶?
这名字倒是喜气,梁总管顿时又吐一口气出来,觉得锦言姑娘果然就是众位臣工的福气了,皇帝听着这名字也觉得顺气,“既是观音茶,就奉上来吧。朕倒要看看,借了这观音大士的好名声,会不会也借点好福气。”
自言自语说着话,摆手让锦言送上,掀开茶蛊就喝,锦言吓了一跳,“皇上。”
喝茶的手顿住,皇帝侧眸,疑惑的看向她,以眼神询问,锦言咬咬牙,低低的道,“奴婢帮皇上试毒。”
一边说着话,就跪下身子,先一步喝下另外茶蛊里的茶水,才刚刚说,此茶无碍时,就见锦言脸色猛然一变,手捂着肚子抽搐倒地,昏迷不醒。
景元帝愣愣吓倒了,恍惚间,才猛的回过神来,“还愣着干什么?传太医!”
梁总管作势要上前去扶起锦言,就见皇帝的将他一甩,亲自弯腰抱起这个女人,大踏步冲向乾元宫。
锦言脸色惨白,气息奄奄,她身体缕缕受创,谁知今天这茶里又下了什么东西?也好还好,她每次都要为皇上试毒,这次也不例外,可偏偏就出了事。
等得太医赶到乾元宫时,皇帝已经不见了影。
宁安宫中,皇后娘娘正慢慢挑着护甲,笑盈盈的坐在窗下,看着门外春色渐渐透绿,这是一个充满生机的春晨,也是一年中最好的一个时节。
“娘娘,皇上来了。”
正笑得心情舒畅,耳边有小宫女进来欢喜的传着话,皇后立时起身,“真的?这可真是太好了。”
自从上次乾元宫怒惩小宫女之后,皇上已经好久没有来她的宫里了,皇后越是又喜又慌,赶紧手忙脚乱让人取了她的头饰装上,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见没有任何失礼处,这才轻轻松一口气。
片刻之后,皇帝大踏步缓缓行来,身后没有梁总管跟着,这一次跟着的是小和子。
皇后瞟了一眼,心中有些奇怪,但仍旧依着宫规,向皇上跪拜迎接,景元帝含笑上前,如沐春风般上前将皇后搀扶,“皇后免礼!”
此时,昔日里鹣鲽情深的一对帝后夫妻,彼此间,似乎也只剩下了这种简单的问侯,而单方面的殷切期盼。
皇后盼着皇上来,可皇上来与不来,谁也不知道。
两人握着手,久久,四目相对,皇帝才说,“妍儿,这么多日子辛苦你了,是朕对不起你。”
一句话,皇后泪流满面,又拼命摇头,皇帝叹气,慢慢的低声哄着,一直到午膳也在这里用了之后,才离开宁安宫。
皇后送皇帝出去,再回来之后,心情无情是极好的,脸色也显得更加红润,而像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似的,格外的让人垂怜,心惜。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如颜立时上前恭维着,“皇上能够如此恩宠娘娘,只字不提前事,也由此可见,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一定不是那些下贱的狐媚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皇后先是呵斥,“你懂什么?本宫面前,不得胡言乱语。”可转过脸又笑,“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到底本宫与皇上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断不能再与底下那些个小蹄子争风吃醋。”
可这样的话,刚刚才说完不过眨眼间,梁总管又匆匆来传皇帝旨意,只说最近边关不太平,请皇后娘娘沐浴斋戒七七四十九,为大历皇朝祈福。
一下子,皇后就懵了,脸色煞白跌坐在地,甚至连圣旨都不去管。梁总管只得又三请四催,这才慢慢的回魂,慢慢的接着,又慢慢的问着梁总管,“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还是那个狐狸精的意思?
梁总管听皇后这样问,也不敢不答,但答的话,也是模棱两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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