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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臭铺天,蚊蝇乱窜,血腥气扑面而来。
丁可捂着嘴巴,感觉胃里在翻腾。
萧慎看了她一眼,没做声,手一指前面:“在那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丁可看到了一身是血的苏风澈,他被铁锁吊着,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血迹干涸了,成了乌黑色。
头发更长了,胡子有段时间没刮,密密的长在下巴上。
他的嘴唇破了,眼睛极度红肿,几乎睁不开,此时听到声音,像是心有灵犀,猛的抬起头。
久久没有光彩的眼睛里忽然就有了喜色,看着眼前的人,几度哽咽。
丁可呆在原地,心痛如绞,他是受了多少的苦,流了多少血,这还是那个风流倜傥,桀骜不驯的苏风澈吗?
“可可,你来了。”苏风澈的声音已经沙哑。
丁可不住的点头,她想过去,可萧慎死死的拉着她的手。
苏风澈笑:“让你受苦了,不过,我一定会带你走的。”他看向萧慎,眼睛里燃起狼的凶狠:“萧慎,总有一天,我要把今天受得苦加倍的偿还到你身上,你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萧慎冷笑:“随时恭候。”
他说着低下头吻怀里的人,狂妄而肆意。
大手向外一拉,就将丁可的衬衫拉开,露出脖子下那些葡萄粒似一串串的青紫的痕迹,那是他的烙印,他的胜利品。
丁可已经站立不稳,却还要由他侵略。
苏风澈的钢牙几乎咬碎,发疯似的朝他喊:“萧慎,你是蓄生,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我愿意,现在就可以在这里要了她,当着你的面。”他观察着苏风澈的表情,笑得更冷。
苏风澈将铁链挣得哗啦啦的响,整个人像一只咆哮的野兽,身陷囹圄,不得发威。
“萧慎,你就是蓄生投胎的,你不得好死。。。”
他的话没说完,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冷雪已经操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抡在他的身上,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别打他。”丁可抓着萧慎的衣服,眼神几近哀求:“我只是看一眼就好,别打了,我们走吧,好不好?”
萧慎整理好她的衣服,摸摸她吓得惨白的脸,无比宠溺的说:“可可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一握拳头,回头冷视着苏风澈:我是禽兽,你是什么?这一切比你们当初对小茜做得,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他没说出口,他很少与人争辩,他用得都是实际行动。
回去的车上,丁可的电话响了,这几日,她一直没有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时,她犹豫着。
“接。”萧慎在一边说。
丁可只得接起来,电话那边立刻传来苏心蕊的声音,“可可,你去哪里了,你的家里怎么没有人。我大哥呢,这几天一直没看见他,你们没在一起吗?”
话筒的声音很清晰,车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丁可感觉到气氛从未有过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