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儿对家里两位姐姐的认识再次更新,不同于闺阁小姐的柔弱,她们是敢手刃匪徒的。
那日,上官涁冲过去之前,被姜林拦了下来,“别添乱!”
说着姜林猛地一推,转头一看,就见姐妹二人把吓得腿软的婢女往后一推,一边操起沸腾的茶汤泼了过去。
那些黑衣人虽武功不俗,但这等敢反抗的世家小姐着实罕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大头的黑衣人刚被浇了一头滚水,还未及反应,姐妹二人一人用簪子刺进他的虎口,夺了他的剑,另一人直接用匕首没进他的脖子。
姜林看着满脸血的泷儿,愣了愣。
刘倧则是觉得,相比起她的两个姐姐,泗儿只是狡黠了些,灵活了些,还不至于又如此胆色。
他突然觉着,自己还算幸运。
然而这场恶斗之后,第二天他鬼使神差去了上官府,坐在屋顶上想看看他的未婚妻。
泗儿挨了一巴掌,心理不平静,拔了剑把屋里的人都撵了出去,锁了院门。
她照着那日的感觉,开始舞剑。
刘倧就那样看着自家未过门的妻子一剑刺穿了拇指厚的门板,甩着剑花儿眼花缭乱,剑锋就在她洁白的脖颈间掠过,看得当朝太子冷汗连连。
她也不怕误伤了自己!
他不知疲倦地呆在上官家屋顶,平复多年不曾起伏至此的心脏。
上官伯齐听着人报告,“今日太子殿下去了三小姐那里,看小姐跳舞。”
上官伯齐从奏章案牍中抬起头来,反应了片刻,沉思着让了退了下去。
话说那日司不谦拖着阿绫走了司家密道。那是司家嫡脉才能知晓的密道。
“公主,这间密道是绝密,除了司家嫡系长子,其他人都没有资格知晓。”
阿绫有些讶异,司家家大业大,有个密道不足为奇,奇的是他竟然带了她来。
阿绫累了,席地而坐,扶着阿尤喘息。
她胳膊上有伤,得尽快处理。
她微微抬头,就见看似洒脱风流的司大才子立在微弱的光影里,疲累奔走让他脸色发白,可却依旧站的笔直。
齐国人贵族公子,不会席地而坐,而大宛位于北寒之地,冬日无论百姓还是贵族都穿的很厚,正坐是不可能的,阿绫对着司不谦道,“大人,此处无人,坐下歇息半刻,容我处理一下伤处。”
说着撕下外面的布料,阿尤心疼道,“公主,忍着些。”
说着从腰间取出药末洒在伤口上,阿绫疼得牙关紧咬。
司不谦起身点亮了灯火,看着阿绫饱满的额头渗着薄汗,略略呼了口气,“公主,此处隔音,您不必生忍着。”
“啊……”阿绫立马疼得喊出声来。
司不谦吓得手抖了抖,触动了烛台上的机关。
片刻后,他颤着声对阿绫主仆说道,“咱们今晚怕是出不去了,我触了机关。”
话音刚落,后面的石壁就渐渐合拢了来,司不谦忙牵起阿绫的手,“快扶着她走!”
三人跌跌撞撞的走进一段狭长的石道,两侧坑坑洼洼的石壁上隐隐有水声,“嘀嗒!嘀嗒!”
的声响让阿绫有些发怵。
她见惯了猛禽巨兽,可没见过这般阴森的场景,顾不得矜持,她一下抱住了司不谦,将头埋起来。
司不谦被猛地一抱,连连咳嗽起来,主要是这力道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