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暴雨梨花针可怕至极。”单方恨声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咱们可用船板护身。”单圆接着道。
“当然不能算了,但船板决挡不住神针,咱们不可冒险,今晚咱们在两舷施手脚,施下陷布。
船行期间,谁也不会呆在舱中,他们必定出舱面观赏江景,咱们只从船外打主意,出其不意拉他们下江。”单方阴险道。
单圆道:“好,今晚咱们兄弟在两舷弄手脚,明日齐大虎你负责船外下手,咱们商量下手的信号,大意不得,一丝差错皆可招致不幸,必须好好准备。今晚好好养精蓄锐,留点精神。”
假使他们在今天觅机下手,也许可以侥幸,慢了一天,活该他们倒霉。
当晚,单圆在两舷用利刀弄了三二十个小孔,水线以上打了十来颗落脚钉。单方则找到船老大,提出严厉警告,不许船夫过问他们的事,不然格杀勿论。
第二天中午时分,惊涛骇浪滚滚东下。
整个上午,王雨濛和唐小白始终未靠近船舷,只在舱门附近走动,留意着舱中阴沉沉安坐着的单方团伙。
蓦地,王雨蒙目光落在舱口。
唐小白扭头看去,看到齐大虎阴沉沉地站在舱口,并未向这一面瞧,向右舷走去,在舷墙下转身坐倒,双手手伸搁在舷板顶端,抬头向天空注视。
在对面坐,不会有威胁,两人不在乎。
舱内,单圆在舱门的左内侧,衣兜中藏有暗器,准备动手偷袭。
单方已经不见了,他溜到舱尾,悄然溜入水中。
唐小白低声道:“看来,说不定他们已经死了心。”
“不一定,还有四天,这时说他们死了心,似乎太早了些。”王雨濛说,他认定单方团伙决不肯罢手。
单方水性超尘拔俗,事先已看清王雨濛两人的坐处,潜水到了船左,徐徐接近。
水线距舱面高不足六尺,他利用预先钉好的落脚钉攀爬,利用舷墙下方所挖的小孔察看舱面的光景,渐渐迫近了王雨濛两人的倚坐处。
他可从舷板上端将分水钧向下袭击,但恐怕惊动舱面的人,因此,必须让王雨濛两人站起,方便于偷袭,不易被人发现。
他先稳下身躯,一手抓实舷板上的一个小孔,然后将一块木片向上抛,通知齐大虎已准备停当,拔出分水钩,准备进击。
他该死,还看不出王雨濛是最棘手的人物,却打定主意先击毙唐小白,便可活捉王雨濛了,凭借蛛丝马迹在船上的人手,王雨濛一个人还能飞上天去?
要使两人站起,便得指望船上的人了。
船上的齐大虎不敢走近.他必须等杀了唐小白之后,再上前制住王雨濛。
看到木片飞起,知道单方已掌握了袭击的形势,机会来了,慢不得,他向舱口招手,叫道:“单兄,出来散散心。”
单圆的身影出现在舱口,双手先扬,暗器贴舱面暴雨似的射出,啸风之声大作。
下盘被攻,坐在舱面的王雨濛两人势必迅速跃起。
果然不错,两人发现有警,火速跃起躲避。
船外的单方应声长身,分水钩凶狠地钩出。
数有前定,半点不假,活该他倒霉。
王雨濛的修为比唐小白高得多,反应更比唐小白快,他一把抓住唐小白的膀子向舱门侧方一抛,自己先一步跃起。
脑袋刚伸出舷板顶端,眼角便看到外面的人头和钩影。
快!生死须臾,他本能地伸手急抓,抓住了挥来的锋利钩身。
“唰!”钩尖挥过唐小白的顶门,间不容发,危极险极。假使唐小白快了一刹那,天灵盖怕要被击碎。
舱门口,单圆飞扑而至。
“笃笃笃笃……”暗器打在舷板上,声如暴雨。
“噗噗!”王雨濛的小腿挨了两下,裤破皮伤,但无大碍。
单圆拔出匕首,急冲而上。
同一瞬间,唐小白跃起八尺,半空中掏出暴雨梨花针,发出一声咒骂。
“卡”一声暴响,唐小白已发出了暴雨梨花针,单圆被射的如筛子一样死了。
随即唐小白又掏出一只弩箭,“啊……诸葛神弩”齐大虎狂叫一声,正欲逃跑,可惜强行转身,脚下大乱。
唐小白正向下落,一按机扩,一支弩箭正中齐大虎的面门。
“砰!”齐大虎仰面便倒,仍向前滑。
双脚撞在舷壁下方行止住,挣扎了片刻渐渐断气。
单方最精灵机警,见王雨濛抓住了钩,便知不妙,向侧一扭,顺势飞跃而起,“噗通!”
水花四溅,他跳水逃命。
王雨濛的手臂向前一勾正好锁住单方的脖子,单方的咽喉恰好压在舷板角上,用力太猛,喉管已被压破,暴眼似要突出眼外,脸色发黑,舌头伸得长长地,只消看第一眼,他便知单方已经完蛋了。
这一阵大乱,来时如狂风暴雨,去如火灭光消,来得快,结束得也快,但说来却话长。
等舱面的人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危险已经过去,恶斗消失。
唐小白看着暴雨梨花自言自语道:“浪费了,浪费了,杀一个人应该拿诸葛连弩,只是但是情况危急,我的命重要也不算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