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咦,这个小男生是你男朋友吗?”Sir才发现自己没见过路畅。
“路畅,新人。”路畅讪笑着伸手。
“你好你好,”Sir很爽朗很大度地握住路畅的手,忽然路畅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铁钳死死夹住,但随即就松开来。
“小家伙这手劲不行啊,得多练练。”
“他是学生,跟我一样,不是给你卖命的。”烛难得为路畅说了句话。
“你到底从管家那里知道什么了?”烛盯着他的眼睛。
Sir被烛突然的严肃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挠了挠脑袋,满脸无辜。
“他说,半夜提审他严重影响睡眠质量。”
“就这?”
“还有就是,他说他对我们已经无意义了。”
“什么意思?”
“我告诉他了我的发现。”Sir指着桌上的文件。
“他很慌张,第一次见到这么慌张。”
“被杀的又不是他的亲属。”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他握住话筒的手都在抖。”
“我当时很激动。我让他告诉我王究竟躲在哪里。”
“但是他整个面部都在抽搐,脸色像纸一样白。我喊了他很久,他才慢慢转向我。”
“他说,新王登基了。”
“所以,这些失去了组织庇护的人,就像落难街头的死狗,不论是管家,还是吴谌。”Sir唏嘘地说道,“那个人,该称之为旧王吗…可惜不能亲手杀了他呀。”
“他们总部在?”
“京都。”
银色的餐刀静静悬浮在两个人间。
当下是间装饰精美的小洋楼。深红色实木地板折射着冷冷的月光,靠近起居室的位置铺了层羔羊绒地毯,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橱柜和办公桌都是红松做的,松香味久久不散,乳白色的长桌,摆了些餐具,身穿睡衣的男人坐在靠近门的那边,另一边是个戴着银色眼镜的年轻男人。
“吴谌,你躲着不见我,我好难过呢。”年轻男人取下眼镜擦了擦,在月光下试看后又戴上。与此同时,餐刀也抖了一抖。
“我没有做对不起组织的事吧。”吴谌冷冷地说。
“没有,完全没有。”年轻男人抿嘴一笑。
“看样子您要赶尽杀绝呢,王。”吴谌轻嗤一声。
“吴谌,你觉得对上我,你的胜算有几分?”年轻男人掰着指头认真数了起来,“一、二、三。唔,不能再多了呢。”他认真地看着吴谌。
吴谌想说话,年轻男人却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的芥子,梦魇,应该没有我的刀快。而且,我还舍不得你呢。”
“按照组织规矩,我还是现任管家。”吴谌声音沙哑。
“欸欸欸,别生气,别生气啊!我就想跟你算一算嘛。第一,你帮那家伙全身而退,我生气了吗?第二,你不来参加我的登基大典,我生气了吗?第三,我给你认错的机会,你却拒绝了,我,生气了吗?”
男人满脸微笑,只是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
“当年你从月初社投诚,我以为你是认得清局势的。自己命的问题上,要糊涂吗?嗯?”
吴谌不接话也不反驳。
“既然你犯了这三条,在别人来,已经够死一万次了。不过我现在正好缺人。”
银色一闪而过。
吴谌发出惨叫,左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右手,血溅在桌布上。
“就拿走三根手指作纪念吧,想好了,随时找我哟。”年轻男人整理一下领结,起身准备离去。
忽然,时间像是止住了,男人的身影僵住,叩击声、水流声、心跳声…统统不见。
但下一秒,犹如厉鬼咆哮声响彻四周!血红色的身影从周围墙壁涌出,汇聚,紧紧束缚住吴谌的四肢。那男人一扭头,表情已经说不出的狰狞,笑的那般诡异。
“真当我不敢杀你?”男人死死掐住吴谌的脖子,提起他来像提起只兔子一样容易。
吴谌只是乱蹬乱踢,眼睛逐渐向上翻去。
“跟我讲规矩,你不知道我们刀斧手,历来就不遵守规矩吗?”
年轻男人松开手,吴谌狠狠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最后最后一次机会,别再惹我,”男人低头打量着他“别--再--惹--我。”
“我其实真的很好奇,一个硬骨头,是怎么背叛了自己曾经的社员的?”男人又恢复了脸上的微笑,那种笑容让他胜券在握。
“吴谌,你就是一条狗,是谁的狗,有区别吗?”
他拿冰冷的餐刀拍了拍吴谌的脸,血红身影潮水般散去。
“现在告诉我,你是我的乖狗狗了吗?”
“是……我的王。”